“陛下,南方風景秀麗,倒也宜人。”
“也是,不然你也不會呆那麼長時間。那個蔗糖作坊如何?”
趙念奴搖搖頭說:“我在杭州。蔗糖作坊在四明,太遠。未去,我也不大清楚。不過似乎運了不少去倭奴國高麗那邊。說不定還有部分轉賣到契丹。陛下,你難道不清楚嗎?”
“聽說了一點,就不知道能不能於巴蜀增設?”
趙念奴又搖頭:“這個我不管的。”
雖然裡面也有她的股份,但她這個股份實際細分成若干小股,賙濟了宗室子弟。
趙頊忽然盯著邊上問:“那來的嬰兒?”
“我剛回來不久,有人將此嬰放於我府門前,早上姘兒開啟門,準備報官,我看到此嬰長得十分可愛,沒有讓她報,便抱回來打算收養。”
畢竟到了這個年齡,有許多宦官還收養義子呢,趙頊能理解,然後盯著看了一會,道:“與姑姑你長得有些象呢。”
“所以他與我有緣分。”趙念奴慈憐地看著嬰兒說道。
趙頊解下玉佩,戴在嬰兒身上,又問:“姑姑,你去了東南,新法如何?”
新法如何?趙念奴想回答,忽然想到臨行前王巨所說的話,於是改口道:“有好有壞,主要還是執行的官員胥吏能力。實際與新法無關,即便舊法,還不是爭紛不斷。”
趙頊為什麼問出這個問題,因為一個猛人也上位了,那就是劉摯。
這個人確實有些本事,中進士後初任冀州知縣,便與信都令李衝、清河令黃莘稱為河朔三令。
但後面兩個人沒有他運氣好,不久他調到江陵府擔任觀察推官,所以王安石執政後,先是將劉摯提為檢正中書禮房公事,又提為監察御史。
實際王安石也無奈,有人說他沒有對舊黨打擊,他想打擊啊,才對趙頊說了那番話,你不用政刑打擊賣弄是非的反對派,小人何忌憚,所以事兒才多,早晚連同變法都會敗壞了。
但趙頊不聽,繼續搞平衡,所以往後去,王安石同樣在對勢力龐大的舊黨做著不停地退讓,然而不管用,包括劉摯在內。
劉摯做御史後立即上書,程昉開漳河,調發猝迫,人不堪命。趙子幾擅升畿縣等使納役錢,縣民日數千人遮訴宰相,京師喧然,何以示四方!張靚、王廷老擅增兩浙役錢,督賦嚴急,人情怨嗟。此皆欲以羨餘希賞,願行顯責,明朝廷本無聚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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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靚與王廷老擅增兩浙役錢,這也是趙頊的想法。
天下之事,莫過兩浙。
想要免役法推廣於全國,那麼也要根據到各州縣的情況,富的州府多攤派一點,窮的州府少攤派一點。
趙子幾乃是王安石變法的重要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