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賜傲傲地一聳肩。表示不在乎。與王巨的幾個孩子相比,他是完全生活在蜜糖裡的。特別是因為蔗糖作坊的分紅,包括大宋第一親王雍王趙顥的幾個孩子對趙天賜都一向不錯。就不要說這些是是非非了,誰敢用一些是非對付他?禮物的啥,更不會在乎,就連趙頊都時常給他帶些禮物呢。
王巨不由好笑,這個孩子自己不敢相認,但有所失,也有所得了。
不過他心中終有些犯愁,現在這幾個孩子都還小,但早晚長大了,那麼早晚必會產生懷疑,到時候如何開口?
似乎看出來王巨心思,趙念奴眉毛也稍稍擰了一下。
就在這時,王巨眼睛一亮,說了一句除了趙念奴外,一些不懂的話:“半年後吧。”
王巨為什麼急著進京,不僅是害怕家人擔心,也是急著來京城交接。到了京城,一旦交接,就是參知政事了,鍍金了!
有沒有這道“金光”,對他以後的仕途會產生巨大影響的。
他就在陝州養病,參知政事也逃不了。可關健再出現萬一呢,就象夏竦那樣,人還未到京城呢,罷相了,那多開尷尬哪?
不過連趙念奴,實際也未聽懂王巨說的是什麼。
王巨也未多說,轉過頭對韓韞道:“你明天代表我到太學,問太學裡的教授們,我是不是屠夫?如果教授否認,或者支支吾吾,或者搪塞,你就再責問,你們為何指使太學裡那些少年攻擊平兒,還有,我二弟當時在太學裡讀書,同樣也遭到了許多同伴攻擊,這是何故?將事情鬧大一點,鬧得越大越好。這些老傢伙,看來歐陽修給他們的苦頭,已經全忘記掉了。”
太學最難堪的一次,就是歐陽修等人發起古文改革,又用古文來科舉,太學大鬧,沒有成功,反而遭到許多人譏笑,然後在宋朝的教育地位江河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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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王安石發起科舉改革後,太學才重新振作。
當然,王巨這時候與歐陽修不能相比的,那是一群人在戰鬥,況且古文改革也成了主流與大勢所在。
但正在刺相案的風頭上,如果韓韞鬧將起來,太學同樣難看的,這個難看不是指王巨能扳倒太學,而是能激怒趙頊,太學裡的教授不是後世的教授,都是官員。
趙頊激怒之下,會怎麼做?
太學裡的這些教授們,就會成為叫獸了……
“還有,妃兒,你明天在京城請一些大儒,平兒。你也不用去太學讀書了。”
其實剛才他想到了趙天賜,也想到了如何破局的辦法。
如果成功的話,他可能會成為超級權臣。就象張居正那樣。
這個目標達到,他就做真正做事了。可張居正死後。張居正家人是什麼下場?
因此幾個子女的去向已經明確。
既然與大宋無關,那麼為何要在太學讀書?讀這些經義嗎,科舉嗎?就是中了進士,又有何用?
瓊娘臉色一變。
王巨隱晦地說:“哪裡才是平兒未來的天空。”
趙念奴嘆了一口氣,瓊娘卻是萬分驚喜。
但最高興地不是瓊娘,而是韓韞,王巨終於下決定了。
趙念奴小聲地問:“子安,真兇是誰。是文公嗎?”
“未必,沒有證據,我不敢斷定是誰,李中丞不是率領官兵下去查捕了嗎?”
“京城裡有人說是你用了……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