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山。”
“是賀蘭山,但是從賀蘭山那個懸崖峭壁上開採的,那是賀蘭山,你懂嗎,比崤山高上好幾倍,想一想開採難度有多大,別看現在還有貨,西夏舉國開採,用不了多久,易於開採的地方就會全部開採完了。到時候它的價格甚至比洮硯、端硯價格更高。”
賀蘭山,好……遙遠!
齊員外忽信忽疑,不過他也無所謂,不就是幾塊硯臺嗎,就算漲價了,換其他的硯臺就是了。於是看貨單上其他的價格。
“齊員外,最近我看你氣色有些不好啊。”
“好才怪了。”
“齊員外,依我之見,還是認為你放放手吧。”
“你不想錢,那麼這一張竹紙在杭州只有二十幾文,你卻賣五十文。”
“那能一樣嗎,從杭州運過來,難道真沒有運費啊,況且這也是京城團行漲的價,與我有何關係?倒是你這一回得改行了。”
齊員外愁上心頭。
他主要就是以放高利貸為生,銀行司設立,對他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想到這裡,唉聲嘆氣。
“其實依我之見,倒也不用嘆氣,你知道新知州與那個太保是什麼關係嗎?”
“那又如何,從京城攆到青州,又從青州趕到陝州來,他能翻起什麼大浪?”
“那也未必啊,如果你們齊心合力,勸說那個安知州,況且我又聽說了一件事,文公在杭州將一名海商首領未經覆奏就斬了。”
“哦。”
“杭州有些遠,可洛陽近啊,洛陽有誰,你知道嗎?”
“洛陽有誰?”
“富公哪,還有好幾個高官呢,他們與文公,安知州關係都不錯,如果你們勸說好安知州,從官員再到各主戶商賈一起聯名進京,向朝廷抗議,此事還不是就中止了。”
“那不可能的,熙寧變法都沒有阻止好,況且是銀行司。”
“我說你就不懂了吧,王介甫是一個人嗎?呂惠卿呂公,韓絳公,韓維公……好多人在幫他,但誰幫那個新宰相。”
這家文房店主朱純也只是說一說,不過齊員外卻沉思起來。僅憑陝州鄉紳與安燾是不行的,但若是將洛陽一些官員與諸鄉紳聯合起來,說不定還就成了。
況且文彥博在杭州又開始發力了。
想到這裡,他也不問賀蘭硯了,立即拱了拱手回去。
“哎,齊員外,你還未說今天採購多少筆墨紙硯哪!”朱純在後面喊道,但齊員外哪裡能聽得進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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