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報官?”
“程公,你乃是我們大宋的重臣名臣,非是庸官,應當明白當時那種情況報官,誰信啊?不信又打草驚蛇了,何苦之。”
這是給程勘臺階下的,否則王巨就要說了,報官屁用啊,有幾人會管邊荒地帶百姓死活!看看土門南面的百姓吧。
“特別是我們回來問情況,程指使破口便是一句,你們想造反哪。”
“程公,邊區百姓很苦,生活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人命如芻狗,兵役,力役,賦稅,一樣還不少,但我們還是大宋子民。因此我主動將鑄劍關健的技術寫在紙上,交給朝廷,就是希望國家強大。人生自古必有死,可死也要死得其所。一個造反意味著什麼?他們馬上就要用這個理由動手,會用我們人頭進一步冒功,會給我們扣上謀反的大帽子。程公,你讓我們怎麼辦?”
程勘臉色便青了。
不要說不可能,而是很可能。
那麼到時候冒功不提,連這個寨子都會讓這群無良官兵給滅了。
若是不懂罷了,但知道後果,這小子不急嗎?
講道理,那就好辦,史“大哥”長撫了一口氣。
程勘大踏步邁向寨子裡面。
裡面還有幾十名被抓起來的官兵。
一個親衛輕拽了他的官袖。
窮山惡水,潑婦刁民,在寨子外與在寨子裡面是兩回事的。
“無妨。”程勘冷靜地說道。
一開始王巨下令射腿,他便知道這個野小子也給寨子留下後路,留下後路那麼及時處理,便不會有煩。
寨子裡情況很慘,死了許多鄉親的,分成了兩排,東面是那些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婦人,以及一具死屍,西面死屍更多,還有許多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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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勘又悶哼一聲,這是有意擺給他看的。
都大半天過去了,太陽也漸漸落山,屍體還擺在這裡做什麼?
但不用說,東面的那些傷者與那個老年人就是官兵做的孽!
“程公,我們冤枉哪。”程平大叫道。
程勘冷冷地盯著他:“為什麼來王家寨?”
“我們是好心來救援的,那知道這群刁民想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