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可以呢?”立即有幾個嚷了起來。
“不這樣,諸位以為還能熬到今年年底嗎?”王巨問道。
“實際能熬到今天,技術還未流傳出去,已也忽我的意料。大傢伙做得很好了,否則玉鹽早就氾濫成災。”
二十幾個人又默不作聲。
“況且若能保持兩年,諸位成本早就幾十倍收回去。不對,真正損失成本的只是那點加工的器械,諸位應當是幾百倍幾千倍地收回去。這個承諾不是損害大家的收入,而是延長大家的收入。”
“即便到時候玉鹽氾濫成災,諸位別忘記了,你們還有一個優勢……”王巨嘴角向西方努了努。
那就是青鹽。
而且加工過程中存在一個損耗,也有漏子可鑽,可以正大光明的將加工過後的私鹽銷往各地。也就是兩年後他們照樣發財,只是利潤會不如眼下。
“東翁,如果二郎平安出來,你能否將那個契股交給大家,彌補大家的損失?”
“行,”朱歡想都未想便答道。錢好還有人好嗎?即便這一交那是幾萬貫的損失,可南方未來還有一個更正大光明的產業呢。如今契股還沒有確定,自己損失了,到時候幾個參與的人心中不清楚嗎?
而且不這樣不行,不是所有人都參與了那個新紙契股,其他人無論怎麼勸,心中始終不平衡。
那還說什麼呢,諸人又對朱歡說了一些安慰的話,便離開了。
“接下來怎麼辦?”朱歡問。
“找出殺人兇手我沒那能力,”王巨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但王巨不可能做到了。
“不過救出二郎,我都有辦法。東翁,你想一想,呂家與你家有仇嗎?”
“哪裡有仇,若非那個呂氏來延州,我都未聽說過這個呂家。”
“那就是了,他陷害二郎終有一個目的。你去華州,對他說,如果他能讓二郎無罪敕放,你可以將你家那個契股全部給他,那麼二郎馬上就能放出來。”
“但是……”
“放心吧,他吃不下去,不但吃不下去,還會將他活活咽死,你聽我說……”
…………
按理說呂氏做了李貞兄妹的“舅母”,那麼秦氏也是呂大郎的舅母。不過呂大郎就象未看到一般。
朱歡與秦氏忍住怒氣,呂大郎不招呼,他們自己兒坐下了,朱歡道:“呂小哥,老夫這次前來,開啟天窗說亮話。只要你將我兒這樁案子還一個清白,老夫將玉鹽的契股會部給你。”
“朱員外,你說的什麼話,人是不是你家二郎殺的,乃是知縣所斷,知州所判,我怎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