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紛紛附和,鹽只是私貨的一部分,但在裡面獲利比例很大,加上慶州離鹽州又很近,因此大家不甘心放下。
朱清也不氣憤,平靜地說:“組建蕃落軍,保衛的是慶州,不是我們延州。”
他們不知道王巨的計劃,也不知道延州有多少商戶參加,可能是為了巴結那小知縣吧,那麼出一點錢買來豬與羊,改善兵士伙食,以及資助戰馬,還是可能的。
這筆賬好算,那個伙食,一年八千貫足矣了。
這個馬更簡單。看似一營四五百匹馬得要不少錢,可不要忘記了,這個馬從山那邊買回來的,一匹四十來貫便足矣了。朝廷再掏出三十貫。一匹不過虧空十來貫錢。
但還有呢,幾家參與到私貨當中,也會獲利,說不定不但不虧,反而能將那個伙食費都賺了回來,又博得了一個大大的美名。
那人卻又譏諷道:“一營蕃落便能保衛慶州?”
“你是?”
“在下吳查。”
“一營蕃落是不會起作用,不過慶州有那麼多營官兵,關健時候多一營蕃落與少一營蕃落性質就會是兩樣的。”
“朱管事,不是我笑話你,試問葛懷敏手中有多少官兵?”
朱清略有些不悅了:“王知縣初到華池,當天便有一支私貨到達華池,我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想示威。這是王知縣不想鬧出更大的風波。如果你們不合作問題也不大,大不了我們自己行動。”
“朱管事,開啟天窗說亮話吧,這裡是慶州,就包括華池縣的胥吏與官員,都有我們的人,難道王知縣一個人能撐起華池縣?”
“不錯,他一個人撐不起來華池縣,但加上那支蕃落軍呢?以後他們就駐紮在華池鎮訓練。也許各位門路廣,但我們這是私貨,不碰私鹽,大家去京城告狀吧,或者到孫公面前告狀吧。”
這才是要命的後著。
只要能說一個理,朝廷就會准許。
但只要朝廷准許,這一營蕃落往華池鎮一卡,他們又明為延州商家贊助,實際後面王巨,那麼無論大夥在荔原堡做出什麼手腳,華池縣這條私商路也斷掉了。
其中一個年長者立即勸說道:“大家少說一句吧,朱管事,為什麼不從保安軍買馬?”
“從保安軍買馬必須以貨易貨,還要繳納場稅。”
大家都明白了,只要延州幾戶商人從保安軍買馬,官府還會很歡迎的,但那就是硬易了,無法產生巨大的差價來彌補這個虧損。但他們還不知道,王巨不是打算買四五百匹馬,而是一千多匹馬。不僅那個正在揀兵的蕃騎,王巨甚至將荔原堡那個蕃落軍的戰馬補齊。
並且這個馬只是其用費的一小部分。
整個計劃用費十分驚人,不能全靠補貼,因此利用手中的職權,透過私貨的渠道將這個用費彌補回來。不然朱李兩家可以拿出兩萬貫錢,但能拿出十萬貫錢嗎?
朱清繼續說道:“這是其一,其二延州那邊也缺馬,一旦我們大肆買馬,官兵必然前來扣留,還能帶多少馬來慶州?至於私鹽的事,我也開啟天窗說亮話,王知縣在華池縣是磨勘,按照制度三年過後必然調走了。若是建了功,不用三年,就要調走了。他前面調走,後面我們也撤出來了,那時你們怎麼辦,不管我們的事,也不管王知縣的事。請切記,每增加一份力量,便能更好地保衛你們的家園。王知縣這樣做,是在保衛你們的家園,而不是延州的家園。”
“那好,我們立一個契約。”吳查又說道。
無論能不能說出理,它是灰色地帶,契約能立嗎?
此人真麻煩,朱清心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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