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娘心怦怦跳了幾下,這還是王巨當著大家的面,第一次有一個親密的動作。
“堯夫兄。看明白了嗎?”
“不易啊,你的畫還沒有畫成形,故瓊娘子能補好,若是成形,讓瓊娘子如何做補?”
“堯夫兄,你小視天下英雄了。”
“某拭目以待。”
範純仁說後,便離去了。
“你們說什麼?”妃兒奇怪地問。
“妃兒,我意思是範純仁想畫菊花,但王介甫卻一心想畫牡丹,那麼怎麼辦?讓他畫。只要能畫好。菊花與牡丹一樣可愛。畫好了千好萬好,畫不好,我們大家一起將這朵牡丹補畫好。範純仁是擔心王介甫畫到一半沒有畫好。卻不願意收手讓別人畫,最後別人想改都改不起來。”
“官人是說你以後有能力讓介甫公收手,讓你來補畫,但你的資歷……”
“妃兒,不用擔心,況且介甫公未必能將這幅畫畫壞了。”
…………
“王巨,依朕之意,不如將軍器監改成軍器司吧。”趙頊揚了揚手中的王巨奏章說道。
“陛下,不可。”王巨立即說。
開玩笑。一個監一個司,兩者區別太大。
用監遮一遮。自己還能做一些事,若是改成司。那自己也休想有寧日了。
但王巨靈機一動,難道……
他試探性地說:“不過它不用司,而是用監,也不大象。”
“不錯,朕正有此意。”
王巨仔細地盯著趙頊的臉色,終於會意,說道:“陛下,這樣吧,暫時造、藏由臣來統領,等臣將它理順,重組後,弊病一一消除,依然分成兩部分,造是一部分,藏是一部分。造有士大夫統領,藏還是由內藏庫統領。”
“這倒是一個辦法。”趙頊道。
也許九成士大夫沒有將軍器製造與貯藏當成一回事,但在趙頊心中,還是極為看重的,甚至比王巨更看重。
現在由王巨重組,這個監確實已不能稱為監了,即便稱為司,也不亞於群牧司。
“故陛下還應將它置於三司鹽鐵司胄案之下。”
“這……”
“陛下,先給臣一個安定的環境,理順後,隨便陛下置於西府或其他部司之下。”
置於胄案之下,說明軍器監的地位仍然很低。不過這恰好是王巨所需要的,反正是做事,何必要這個虛名?況且不置於三司,多半就要置於西府了,然而西府首相乃是文彥博,那才有百害無一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