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頊繼位一年多了,看樣子不象趙曙那樣胡幹,而且韓琦也下去了,有一個人坐不住,富弼。
他要出來,會有多少徒子徒孫做說客?
趙頊立判汝州,就在洛陽的南邊,當然這是一個過渡,開玩笑,富弼想出山做官了,怎可能是一個小小的汝州知州?
臨任前,趙頊將富弼先召到京城。
王巨說了一個文韓富,但中間涉及的太多了,王巨沒敢深說,起的作用小坑文彥博一下,順便給趙頊提一個醒。
因此在趙頊心中,富弼還是一個謙謙君子的。
富弼的腿不大好,趙頊讓富弼的小轎子一直抬到大殿殿門口,再讓其子富紹庭扶著參進,並且下令勿用參拜,就這樣坐著說話吧。
趙頊問治國之道。
富弼答道:“人君之好惡,最好不讓人窺測到,可窺測則奸人會以傅會其意。陛下當如天之鑑人,善惡皆所自取,陛下再根據其表現誅賞隨之,則功罪無得不其實。”
“咦,富公,你說的,與另一個說得真的很象。”
“另一人?”
“另一人也說過,上有所愛,下有所喜,故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許多隋朝大臣事隋煬帝諂媚,事唐太宗卻以耿直著稱。國家現在最困難的就是財政,但他勸朕莫要急躁,喜怒哀樂更莫擺在臉上,否則下面官吏為了迎合朕,會斂苛百姓,以得財為政績,會害了許多百姓。”
“此人是誰,天見可憐,我大宋豈能缺少人才。”老富同志一下子激動地站起來。
“他在主持鄭白渠,正在渠工上。”
富弼又坐了下去。
那小子啊……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趙頊又問邊事,富弼答道:“陛下臨御未久。當先佈德澤,原二十年口不言兵。更不宜重賞邊功,干戈一起,所繫禍福不明。”
趙頊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於是又問:“治國何為先?”
“國家內部安寧為先。”
富弼的意思,皇上,你想治好國家,不能打仗,最少二十年不能打仗。沒有軍事上的浪費,國家財政就會好轉了。
如果王巨推動不起來歷史,這段對話就會很有名氣。
不打仗,國家斂財就不會那麼急迫,王安石就不會“禍害”國家。因此治國之道,必須以和為貴。
很熟悉的一段對話,正是司馬光那個意思。臣不是反對用兵,但想要用兵,國家必須實現四個現代化,那時才能用兵。
關健問題一。能不能實現這四化現代化,實際史上文景之治,漢宣之治。開元盛世,還有宋真宗的鹹平之治,幾乎是封建時代內治的巔峰。然而還是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比如文景之治,若是沒有問題,那來的七王之亂?
生產力決定的結果!
實際這些小載面的內治,憑良心說,它們已經勝過了後來的所謂美帝治理,或者其他的什麼小康社會。與什麼封建主義無關,它們高度就是那麼高!
然而得要想一想一畝地產量只有兩石。一斗糧食運到陝西前線,得要四百文的運費。如何能實現司馬光的那個大治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