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蟲兒鳥兒放在延和殿說,就有些兒戲了。
看著大夥狐疑或嘲諷的眼神,王巨又補充了一句:“陛下,蝗蟲之害陛下可知?然而蝗蟲同樣有著天敵,那就是青蛙與許多鳥類,臣在南方曾刻意派人偽裝觀察,一隻大山雀一天可捕食兩百多條害蟲,至於一隻喜鵲可能一年能吃掉一萬多隻蟲子,包括蝗蟲。”
根本沒有派人觀察這回事,但誰知道呢?
然而蝗蟲之害,大家都懂的。
每當大旱災過後,就必然會迎來大規模的蝗災,這個蝗災引起的後果甚至比旱災本身還要嚴重。
因此趙頊臉色終慎重起來了。
不過呂公著卻長吐了一口氣。
王巨遇刺案,至今還沒有一個真正的說法。至於朝廷所說的西夏派人行刺,呂公著豈能相信?
如果是王巨本人導演的苦肉計,那就算了。
如果不是王巨導演的苦肉計,文彥博肯定是第一個懷疑物件。
所以剛才王巨說起程昉,還真讓呂公著擔心。
但王巨輕描淡寫略過去了,又說到這個動物保護上了,那麼就不會再針對文彥博了。
似乎趙頊也有這樣的想法,因此說道:“這樣吧,你回去後寫一道奏本,然後遞給朕。”
“喏。”
實際趙頊好,呂公著好,他們都想錯了。
依政縣的遭遇,王安禮的高傲,益州官員的冷漠,無疑讓王巨的喜悅化為泡影。
因此王巨一直在想辦法。
那怕行相案過後,王巨也不敢做事,因此這數月以來,除了廢罷市易法,重置南方發運司,餘下的僅是微調。
但這樣是不行的,並且用不了多少年,說不定還會有元佑之亂。
然而想做事,就必須得到趙頊更多的信任,以及更多的權利,那麼才能放開手,大刀闊斧地做事。
國內打好基礎,才能放手對付西夏。
可現在有這個條件嗎?
因此王巨做了兩手打算,一是看趙頊能給予他多少支援,支援力度大的話,是一種做法。支援力度不大,繼續異論相攪,那麼就是另外一種做法,一種更激進更暗黑的做法。
所以王巨刻意將程昉的遭遇輕描淡寫略過去,非是他不想替程昉討公道,而是對趙頊的第一道考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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