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新穎的觀點後面那些紙張上繼續在不停地出現著。
大家啞然。
楊都懷疑地問:“他真是自學的?”
不相信啊。
這些註釋就是文字稍糙了一點,畢竟還小嘛,那來的那麼厚的文字功底。
然而只要加工一下,便能當成新穎的經義詮註。
“絕對是自學的,王家寨幾乎沒有人識字,要麼他繼父識字,不過他在保安軍的繼父對他很不好,即便那個姜員外,學問也有限,根本沒有這麼深奧的想法。”朱清道。
但是他看著這些紙上的註解,儘管在心中將王巨當成了妖孽,然而現在又進一步撥高。放下紙,慎重道:“二郎,你在王家能吃苦便吃苦,不能吃苦就回去,切莫得罪他,還有你們也是。”
“我吃苦了,”朱儁愁眉苦臉地說,他攤開手,王巨手上起血泡,他更起血泡了,趙家小娘子看得心都碎了。
“吃苦也值得,要知道他以前僅讀過一本《論語》,這套《五經正義》乃是因為機緣才得到的,時間不過一個來月。”
“哇噻。”三個青年一起傻眼。
…………
到了夜晚,天氣便有些冷。
美麗雖好,也要身體能吃得消。
香玉便在身上加了一件花皮襖子,襖子有些小兒,便將一對豐滿的胸脯勒出來。
三分長相,七分扮相,良家女子無論怎麼打扮,也不敢完全學妓子那種潑辣的穿戴化妝。
不過美人此時臉上卻充滿了擔心,看著對面清瘦的文士,輕聲說道:“宋郎,你可好?”
“官兵抓得緊,不敢出來。那件事你打聽得怎麼樣?”
“奴家聽到一些,官府裡的人只說了是皇城司的人出手的,但皇城司的人有些疏忽大意,將那幾人放走。”
“怎麼會?而且他們死了一個小婢。”
“奴家也不知。”
事實是延州知州程勘追問,那名皇城司大漢說了一句,那家小娘子乃是名門閨秀,程公就莫在追問了,以免引來更多的爭議。
程勘就不好再問了,但程勘也做夢想不到乃是兗國公主。
宋吉更不會想到,如果想到了,他恐怕此時不是打聽訊息,而是立即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