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個勁的抽自己嘴巴。
“聒噪!再聒噪,不是你自己掌耳光,而是本官讓軍士掌你耳光。”
李員外嚇得一句話不敢說了。
黃良帶著好幾十個兵士在算賬。
這有點兒複雜,若是按照宋朝國家制度,那幾乎是十稅一,比如北方一年一畝地收兩石,那麼只稅兩鬥。然後在這個基礎上做一些變通,上等稅得多,下田稅得少。
但事實不是,賦稅在不停地變動,也在不停的增加中,各州縣都會出現一些變相的加稅。因此往往上田一畝可以稅上半石,另外還要加上一些絹帛,才能將稅賦交齊。
有的官員貪苛,那會稅得更多,這也是許多人家隱田的原因,一些百姓帶田入佃,總之,責任不在那一方,然而隱田越重,這個毛病也隨之越重。
所以還要根據涇陽以前各種情況變更,去逐一計算。
但也不能這樣算啦,李員外嘴一張,兩百九十多頃耕地,幾乎就是三百頃了,那一年得交多少稅?就少算一點,三頃地,三百畝,稅一百石,外加十匹絹,三百頃一年就得稅一萬石,外加一千匹絹。關健剛才王巨所說的,好遙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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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從宋真宗時就要算,五六十年,六七十年!
這得要補交多少稅務?
幾十人正在算,王巨又問道:“恆之,李員外說他將稅賦交齊了,交齊了沒?”
“子安,不可能,差得太多。”
那豈能差得少!
李員外趴在地上不停地用頭磕著地。
為什麼王巨第一個查田就從林塬村開始,為什麼最先找他的麻煩,他就是那隻狽!現在他心裡不知道有從後悔,甚至一邊用頭碰地,一邊低聲哭泣。
侯可在邊上嘆息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實際王巨也沒有打算斬盡殺絕。所以才讓趙員外出面,給諸人一個機會,大家妥協一下。隱田呢。不能再隱了,會退。但王巨也不好直接退,於是說補償。實際也打算補償一個八九不離十。
然而這些人就是拒不讓步,手一畫,這塊地就是我家的,那行嗎?
畫了地後,還要燒縣衙,燒賬房,現在哭有什麼作用?
王巨衝遠處招了招手。一個軍士走過來,王巨看著地上的李員外說:“看來,你沒有說真話哦。”
“明公,小的真錯了,那些地不是我的,是我剛才亂報的,你就以田冊上為準吧。”
“幹嘛,你是什麼人哪?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了,不要說侯知縣與本官。還有一個代表著朝廷與官家的中使,你將你當成什麼人了?不過李員外,看來你逃了不少稅。岑十將。本官讓你監視李員外動靜,他用這些逃稅的錢帛做了什麼?”
“行商,對了,還有放高利貸,並且利滾利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