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公亮仔想地想著:“稚圭,國家財政吃緊,沒有財政,如何辦好這件事?”
“難就難在這點,若財政充足,倒不存在問題了,就是財政不充足,如何用最少的錢帛,將它辦好。”
這個心態,請聽一句話,又想馬兒好,又想馬兒不吃草。
…………
“怎麼樣了?”全二長子問。
“就那樣,吵了一仗。”
“與誰吵的?”
“司馬公與御史中丞彭思永。”
“大郎,這兩人都是大官。”
“大官又如何,”王巨不屑地說。不要說司馬光與彭思永,就是韓琦現在也不能將自己真怎麼樣。當然,是武將了,韓琦一怒之下,真能拉出去砍頭示眾,可自己是士大夫啊,是第八名進士,刑不上士大夫,又能將自己如何呢?
“會不會有礙大郎升遷?”
“這個會有妨礙的,但也不用擔心。”
自己是激怒了司馬光,早晚也會激怒,除非自己也變成綏靖派。但自己沒有激怒韓琦。
不過可能這一吵有些不大妙,韓琦若是將自己官升得高,司馬光必然抓住自己不放。若是沒有升官,此事反而說不定就此罷休了。
但看問題不能看一個地方,還有一個地方會產生重大的變化,實際馬上自己就要與韓琦、司馬光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韓琦升不升自己的官,也將不會作數。
至於司馬光,就是將天跳破了,幾個月後,他也跳不出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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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可能在十八九年後能跳一跳……
還是讓此人寫史書吧,此人對宋朝傷害比王安石還要厲害。不過想要此人繼續寫書,有一個關健,那就是不能讓熙寧伐夏與永樂城慘禍重新上演。可能就是這件事也使高滔滔變得十分保守的重要原因。他倒不相信了,丈夫激進,兒子激進,作為妻母的真不受影響?
只要高滔滔心路不變得那麼保守,司馬光無論怎麼呆在那個小樹屋裡熬,也召不回京城,就是召回了京城,也未必能做上首相。
反正時間還早,王巨不急。
因此又說道:“無所謂。吵吵就吵成了習慣,不會吵,這個官是當不好的。”
“有這個道理?”野龍咩勝驚訝地問:“那不成了一群市井潑婦?”
“有何區別。不過說話略文雅一點,不冒髒字。除了這一條,其他一樣。”王巨鄙視地說。
“我明白了,難怪大宋這麼多人,一條街的人居然比一個縣的人口還要多,卻打不過西夏。”
“中的!”王巨大樂。
別小看了一些老百姓,有些話兒糙,但理真心不糙。不過王巨對自己今天的表現仍不滿意。
自己理屈的地方便是賣戰俘,確實與儒家的一些思想有衝突。
但不將這些戰俘賣去做礦奴。只好釋放回去,這些人一釋放回去,那便是戰士。或自己打磨,那麼多人,慶州能供得起糧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