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妃兒正好聽到,匆匆跑到王家報喜。
二妞不屑地說:“再難還能難倒我大哥?”
可越往後越難。
不但難,而且題目涉及的知識面廣泛,又刁鑽,又冷門。
以至三天秋闈下來,大多數學子眼神空洞,木然,有的學子信心被嚴重打擊,在州學門口放聲大哭。
尤滔一把將王巨抱住:“我也要哭了。”
“去,別抱我,要抱抱朱家大郎去。”
尤滔小娘子關切地迎上來:“官人,考得怎麼樣。”
“不提了,我十帖帖經只做出來五帖,十條墨義只做出來三條。”
實際他只做出來兩條墨義,有一條也弄錯了。
“王小郎,你做出來多少?”
“指墨義與帖經嗎?”
“恩。”
“帖經全部做出來了,”這個也重要,不過王巨從來到宋朝第一本書就是《論語》,而帖經全是《論語》的填空題,因此這幾年來努力背誦著這本書,幾乎能倒背如流吧。
“不過墨義有兩條我也沒把握,最後是連蒙帶猜地寫上答案。”
“那也不容易了。”尤滔沮喪地說:“反正這個知州在延州一天,我就一天不參加秋闈。”
都出的是什麼題目?
王巨也無語,雖然策只有三道,但論難度相信放在省試,這次秋闈難度都能排上號。
李妃兒也迎過來,關切地望著王巨。
“妃兒,應當能中,但中多少名,我不敢說。”
也不能猖狂的,雖然大多數學子讓程勘坑苦了,有的差一點都坑傻了,不過王巨還看到有十幾名學子躍躍欲試,應當他們考得也不錯吧,不然不會有這副表情。
外面有哭的有笑的,但州學裡面各個胥吏開始忙開了,先得彌卷,試卷上考生得寫上姓名出生年月籍貫以及三代人姓名與他們的出身,這個得抄寫下來,然後糊彌密封,再於抄寫的姓名後面填上三字代號,再於彌糊的卷子上將這個代號寫上去。
然後抄寫的資料放進鐵櫃裡,用大鎖鎖上,直到主考官將名次決定好了,再開此櫃,然後根據其代號重新譯過姓名,再將這個姓名籍貫與名次列於榜單上。
這僅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