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久在沙場的老太監,定川砦敗得那麼慘,他還保住了手下的軍隊不失。更不要說蔡挺與王巨發起的大順城之戰中他的出色表現。
趙頊興沖沖地來到集賢殿。
王巨最大的悲催之處。還是官職小了。雖然在集賢殿見面比較方便,但是單向的一方。也就是趙頊想見王巨很方便,王巨卻沒有能力見到趙頊。
趙頊說道:“果如卿之所料。”
如果不是啟用韓琦。憑藉趙頊自己磨破了嘴巴,也說服不了大臣。
就是韓琦,現在也要說破了嘴巴。
但這也看到,韓琦離開中書,漸漸失勢,所以文彥博漸漸不給面子。
“陛下,這才是御下之術,陛下切記,不管陛下推出任何主張。群臣必有贊成的,也會有反對的。陛下可以聽之。但切記少表態,然而聽要認真聽。不能隨著任何人的想法去走,那麼就易被大臣左右想法。這才是兼聽則明,偏聽則暗。然後陛下自己反思利害關係,認為是對的,再加上引導,使形勢走向利於陛下想要的方向,便可以最小的爭執,辦好實事。”
“仁宗之御下術?”
“不錯,不過晚年的仁宗皇帝因身體欠佳,也操控失誤了,否則國政不如此困難。”若是壯年的趙禎,最少不可能讓韓琦居於兩府七八年時光,早就轟下去了。
“卿所言極是,”趙頊走來走去。
這就是教導之功,特別是裁兵之舉,趙頊依照王巨之計,先不提裁兵,而提增兵,結果大家一起反對了,這時才提出裁兵,於是一致透過。順利得就象順水推舟一般。
現在也不錯,推出韓琦,由韓琦來扛,自己隱身幕後,反而形勢走向,漸漸利於自己的主張,留下綏州!
“咦,王巨,你神情有些不對。”
“臣是不能急了。”
“為何?”
王巨掏出朱家送來的信。
“這樣陸詵還不救?”
“陸詵懦弱,早在大順城之戰臣就看出來了,指望他救,還不如指望太陽從西方升起。”
“為何不稟報朕……”趙頊沒有說,這幾天未來集賢殿,王巨有什麼資格稟報自己?於是立即說道:“朕立即派快馬向陸詵下令。”
“陛下,來不及了,集結五千兵馬能需要多長時間,等陛下詔令下達,王家寨早化為灰燼。”王巨嘆息一聲。
還好,自己事先遷徙了部分子弟去了杭州,否則王家寨百姓會全部絕子絕孫。
“以和為貴哪……”趙頊痛惜地說。
陸詵的表現,終於讓趙頊完全清醒過來。
“陛下,切記,眼下還是要以和為貴,戒令邊軍不得惹事生非。綏州城防穩定,諸防禦堡砦修建,人心安定,最少要到明年春暖花開之時。這時候才能真正說綏州為我朝所得。”
這是識大體的語言,不過趙頊沒有心情再呆下去,立即回去,下了詔令,勒令陸詵無論如何派出軍隊救援。萬一西夏人未來得及發起進攻呢。
詔書剛下達沒有多久,陸詵的快腳遞到了京城,到了西府。
文彥博看到詔書後大怒,立即說道:“下令,讓陸詵派出重兵,將這些蕃兵一一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