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滅西夏的。禁兵不填補行嗎?即便這樣一來,又會遷徙大量百姓去了彼岸,但多是孤兒寡母,對宋朝不會產生多大影響,相反,宋朝釋去了一個個重擔。
十幾天後,王珪忽然問王巨:“杭州張睦是怎麼一回事?”
蘇子永返回杭州,如王巨吩咐的那樣,派人對岸邊遷徙的百姓將張睦案簡單地說了一說。然後又說道,文公乃是大宋巨擘。連皇帝都怕七分,我們更得罪不起。但呆不下去了,否則下面還不知他如何對付我們呢。季風還沒有來,我們又不能回去,只好先離開杭州,前往密州避難,現在我們給你們一些糧食,你們回去吧。
說完了,所有船隻集合,藉助退潮水,一下子全部離開杭州。
這下子近萬準備遷徙的百姓傻了,許多商人也傻了,市舶司的官員們也傻了。
最先發難的不是百姓,這些苦哈哈的百姓正不知所措呢,諸商人就找到了市舶司官員,紛紛責難。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就象王安石擔任鄞縣知縣那樣,看到旱災到來,估計糧價會瘋漲,於是提前用高價買糧,諸糧商一聽鄞縣糧價高,一起將糧食調運過來。結果因為運來的糧食太多賣不掉了,若是再運回來,一來一去成本太高昂了,只好無忍地低價出售。
那是鄞縣,運輸條件遠不及杭州。
不過這一來一去,僅是運輸成本就會損失多少?
還不僅如此呢,這運回去了,賣給誰?
如果萬一文彥博不走,難不成明年運到泉州或密州,再賣給這些海商們?那可能嗎!
一個個都急得要拼命了,我們是與這些海商們訂下契約的,契約未完成,你們作為市舶司官吏,憑什麼放他們離開!
市舶司官吏們也急了,我們就這點人手,難不成調運官兵來阻止他們離開。況且他們這一走,兩百萬貫的商貨,僅是提解,市舶司就能得到二十萬貫的稅賦,但這一走,抽解沒有了,我們功績同樣也就沒有了。
我們又向誰討公道去。
你們問我們,為什麼不問文公!
但這事兒市舶司還多少真有著一些關連,並且他們不知道這件事最後會鬧得有多大,因此將事情經過詳細地寫下來,用特腳遞送向京城。
其實文彥博也寫了一篇奏摺,不過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海商張睦因為爭風吃醋,當街行兇,將人打死,因此老臣將張睦斬首。
而且也沒有用特腳遞快奏遞向京城的,因此市舶司的奏章到了,文彥博的奏章還未到。
但就是海客帶著船隊離開杭州,文彥博也不會擔心,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難道老臣做錯了嗎!
王巨裝瘋賣傻,說:“張睦,我知道啊,此人沉穩,有大局觀,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因此被一些海商推為首領,他在杭州怎麼啦?”
“子安,你來看。”老王拿出市舶司的奏章。
市舶使奏章上沒有斷定人是不是張睦打死的,只是說文彥博審問之下,人確實是張睦打死的,但諸海客認為不是,若連脾臟都被打破掉,為何不當場吐血,為何還能走回李家?
究竟是不是張睦打死的,不大好說,但海客們鬧將起來了。
“王公,你認為是不是張睦打死的?”
“這個,這個……”老王也不敢斷定哪。
“王公,當年我遇刺回到京城後,官家親自探望,與我語良久,我十分感動,因此說,可能是西夏人行刺我的。這非是官家說的,而是我說的,但王公,你認為會不會西夏人行刺的?文公連我都敢刺殺,況且是一個海商!”
就算文彥博將張睦誤判斬殺,終是一名商人,又能將文彥博怎的。
然而若將文彥博與刺相案結合在一起,縱然文彥博是巨擘,事兒就鬧大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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