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不懂的典故最好不要亂用,蘇東坡那次是僥倖,偷機取巧的事最好少做,弄不好是弄巧成拙。
得適當地引用典故,這會討三位主考官的歡喜,詞藻也稍稍華麗一點,但不能華麗過頭。
定下宗旨,王巨開始破題。
策論都是他最善長的,三篇策子寫好交卷,與在延州一樣,交卷的時間稍稍居後,但不是最後一位,可出來後十分滿意。
應當做得不錯吧。
主要因為開頭吃了閉門羹,王巨與其他州府的學子沒有交流,因此心中一直沒底。
要麼與老蘇小蘇交流了,那能算數嗎?
現在省試的人太多了,兩萬多名舉子,競爭那幾百名貢士透過省試的舉子)名額,何其之難。就是當年最牛的狀元胡旦放在此時,他也不敢說大話的。
在黑壓壓的人群中將張得勝他們找到。
人數太多了,一眼望不到邊。
王巨在心裡說,難怪以後宋徽宗修了貢院,即便國子監地方大,現在也擠得要命。
“師道,平雲,你們考得如何?”
張得勝想了想說:“還好吧。”
雖考得好也不行哪,這麼多人,也將他嚇著了。
羅曾、葛少華與熊禹方也是同樣的回答。
不過洪士信與王峻、項遵臉色就有些差了。
洪士信在延州考得不錯,第三名,然而這也要有運氣的,有一道時務他不大熟悉,胡亂答了。再看看這麼多舉子,再想想延州教育的落後,不用說,這次省試大約沒戲了。
王峻也是如此。
項遵做了多年的教授,基本功塌實,不過臨老了,得了一個舉子,心中忽得忽失,一緊張,到了考場直接迷糊起來,雖寫了,也等於是交白卷。
“項教授,我不是說過嘛,一定要放鬆,權當來京城玩一回的,考中更好,考不中也不醜,以前延州那麼多舉子,有那個得中的。”
“可我想不通啊,不知道在想什麼。”
“下一回再努力吧。”王巨只好安慰道。以這種心態來考,就算後面的考題對了項遵口味,那也徹底沒戲了。
並且他自己也有一個難題呢,在延州第二天是論與詩,第三天是賦與帖經墨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