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是表面上的,切莫真小看了這些外戚與宗室。
王安石就在這上面載了不小的跟頭。
王巨走下火盆的鐵網。迎了出來。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王巨客氣地喝喏:“見過曹大郎。”
“你就是那個傳聞中的王子安?”
“傳聞中……曹大郎,莫當真。不知二郎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聽聞你的大名,我想請你吃一杯水酒。”
“這個豈敢。”
“難道子安不給我面子?”
“這樣,我來請你吧,”王巨將曹佾的這個長子曹評帶到前面不遠的一個酒肆。
曹評說道:“大伯,拿一個投壺過來。”
“客官,馬上拿來,”夥計立即拿來一個投壺。
王巨隱隱感到不大對勁,曹評又說道:“子安。聽聞你武藝出眾,不過我們比一下投壺。再許一個投彩。”
“大郎,那是傳聞。我是一個文官,哪裡有什麼武藝哦。頂多有時候早晨起來打一打拳,或者射一射箭,那也不是為了練武,只是為了強身健體。至於傳聞,切莫當真。”
“投壺不是文人六藝嗎?”
“你是說夫子所說的禮、樂、射、御、書、數中的射嗎?大郎,看來你誤會了,夫子是說過,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揖躟而升,下而飲,其爭也君子。大意是人也會發脾氣的,但君子發怒不能象村野匹夫那樣打架鬥毆,最好的解決辦法是比射藝,輸的人喝酒,然後握手言和。但這射藝不是投壺,投壺是後面才出現的,夫子時沒有,他那個射,乃是射箭與彈弓。”
“那個御呢?”
“那就是御車,古代御車也很多禮儀的,所以貴族也要學習。”
“文人幹嘛射箭?”
“那你也誤會了,夫子也講文武兼修,但文武必須服務於禮樂,也就是秩序,所以禮樂在前,射御書數在後。在遙遠的西方也有一個強大的文明,他們同樣有六藝,劍術,騎術,矛術,游泳,棋藝,吟詩,實際也是一種文武兼備。”
“是這樣啊,那投壺豈不是與六藝無關?”
“射箭需要場地,因此自秦以後,改成了小箭投壺。因此現在的六藝中的射,也能包括投壺吧。”
“那我們就比投壺。”
怎麼還來,王巨說道:“曹大郎,真不大好意思,投壺我很少投過,如果投壺吃幾杯酒,我倒奉陪,但用博彩來比投壺,恕我難以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