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巨也耍了一個滑頭,宋朝路編置下面是州縣,讓他變成了市鎮村三級制度。
名字不一樣,編置不一樣,制度也不一樣,就可以避一些嫌了。
“但現在來不及啊。”劉紹先道。
“現在亭長選舉可以成立起來,各市官員任命,則在各個管事中挑選優秀人才,擔任臨時官職,再由這些臨時官員挑選合格的鎮長,先將百姓管理起來。”
“這樣也行,”大家點頭道。
“然後我再說其他,首先說宗教,百姓需要信仰的,因此需要宗教。不過得對宗教做一些限制,合法的宗教只能是佛道二教。其他宗教一律不得推廣。但道士與和尚的比例不得超過百姓戶數比例的千分之四。每個道士和尚可以擁有一頃觀田或寺田,可以免其賦稅,但不得超過這個面積。也不得接受百姓捐獻的任何田宅,否則就要強行其還俗。退還田宅,但可以接受百姓其他形式的香火捐贈。另外,無論道士或和尚,不得以任何形式誤導百姓有病不醫,欺男霸女,敲詐勒索,教人自殘,顛覆官府國家。秘密聚會,強行控制教徒,攻擊別的信仰,教人破家蕩產去贍養自己,各種淫祭以及殘忍祭祀,否則就定為邪教分子,重則斬殺,輕者黠字流配。我要的是真正教人向善的宗教。”
不一定佛道就是好的宗教,就象王則的彌勒教,那就是宋朝典型的邪教。而非是什麼農民起義。
但王巨在這裡強調著重了一個攻擊性,這是預防未來的,西邊已經開始聖戰了。而且還打勝了……
另外就是防止大和尚們過份貪婪,賺香火錢沒關係,但別參與到兼併中。
“這個還真要重視,”陶青說道,因為下面已經有了自發的各種各樣的宗教,這是堵不住的,不如主動疏導之。
“希言,明年財政能緩一緩,抽一點錢帛。各市皆興修一寺與一觀,從中原再請一些願意弘揚佛法道法的真正的道士與和尚前去。讓他們將百姓的宗教觀念引向正確的方向。”
“好。”
“然後我再說賦稅,先說兩稅。富田之所,兩稅比例是十抽一,但不得超過這個數額,也不得有各種變相的攤派,違反者,立即罷免其職位。中田之所,兩稅比例是二十抽一。下田之所,免去兩稅。如若缺糧,由官府與商賈共同購買之。商稅仿照我朝過稅與往稅,一市之內,任何商貨,只抽一次過稅與往稅,不得以任何形式反覆抽稅。一路之內,抽兩次過稅,全境之內,抽三次過稅。”
“茶酒鹽礬如何之?”陶青又問。
“徵商稅,不得專榷。”
“如果朝廷更改呢?”
“形成慣例,況且是海外,即便以後朝廷委任官員管理,也不能讓他們擅動。若擅動,下面各個臨時官員可以帶著百姓將其用一些方式攆出其管理的區域。”
“這個……”陶青本來還想說,忽然笑了起來,這個朝廷管理也不能當真哪,真能管得著嗎?
“那水利與道路如何興修?”
“小型的由亭長鎮長決定,農閒時讓百姓自發興修,如果大型專案,則由鎮長上報各市官員,由各市派出官員考察,然後撥出專款興修。”王巨頓了頓道:“不過得做一個甄別,何謂大小,一萬工作日以下的工程即為小型工程,由各鎮自己負責。以上則為大型工程。不過這些工程在決策前,必須也要聚集百姓投票決定,六成百姓支持者才能透過,立項提議。”
“這個主意好,上下共同監督。”諸人皆贊成道。
實際這就是王巨想出來的制度,結合了前世兩種制度的綜合體,下面分權選舉,也就是所謂的民煮,上面集權,以保持高效與政策的連貫性。
不過科舉用人制度在這裡消失了,也變成了選舉制度與磨勘制度的結合體,亭長鎮長是選舉,表現出色,提一步提撥,不過想得到百姓在這下面兩級認可,必須要學會愛護尊重百姓。但從市一級選舉消失,變成了磨勘。試問下面百姓真的能知道市長省長做得好不好?扯麼!
教育繼續重視之,但還歸了教育的本來面目,讓大家掌握更多知識,再用這個知識換取更好的生活,並不是為了做官。能做官的讀書人實際在宋朝佔了多少比例?反而將許多讀書人整變成了書呆子,一家子都拖下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