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趙頊道。
王巨眼睛從諸位大臣身上掃過,這些大臣大多數也感到欣慰。
畢竟王巨替他們構建了一幅美好的圖畫。
不過少數人眼中閃過不悅,不僅是舊黨,有的新黨對王巨也不喜之。
於是王巨說道:“諸位,昔日因為我略有武功,可有計程車大夫,包括文公,孫公,以及安公,不喜國家發生戰事,因此對我開邊同樣不喜之。”
安燾臉色一變。
其實在場的人當中,不僅安燾,象吏部尚書李清臣、戶部侍郎謝景溫,太常寺曾鞏,都反對過王巨開邊。
但王巨不能將矛頭指的人太多了。
實際這是遞一句話給趙頊的,雖然你清洗了一些人,還有人沒有清洗乾淨,我不是很滿意……
趙頊會聽明白的,如果他誠意足,這個傢伙同樣就會下去。
雖然安燾翻不起大浪,但王巨卻需要用安燾來樹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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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巨繼續說道:“我在南方實施改土歸流,瓜分耕地屋宅,讓一些士大夫也不喜之,以為我要執行古井田制與均貧富。實際就想錯了,如果真正的均貧富,百姓沒有了動力,這個國家就不會得到發展。”
大集體就是一個很好的教訓,人自私的一面勝過大公的一面,那可能那麼自覺?
“當時這麼做,乃是南方各蠻峒豪強手中有地有兵,朝廷就難以管制,所以將他們打壓下去,並且將宅地一起瓜分。沒有了地。沒有了財富,縱然有蠻酋,也沒有作亂的力量。故我當時掌管兩廣。動的也只是廣南西路。天覺,你也去過彼岸了。那邊稅賦如何?麻煩你說給大家聽。”
那邊的稅賦是絕對的齊商稅。
任何商物買賣,包括坑礦,屋宅,作坊,以及商品本身,一市之內往稅百分之三,過稅百分之二,一省之內異市者則多加一道過稅。如是彼岸之內,則是兩道過稅,若是彼岸之外,無論是宋朝還是倭國或是大食,則多加一道往稅。
然後就什麼也沒有了。
但為了漏稅,胥吏有權利提出質疑,比如甲想買乙家的宅子,宅子價值一百貫,兩人合計,咱們省一點稅吧。報價十貫。胥吏一看價格不合理,立即提出質疑,但防止胥吏盤剝。他有質疑權,沒有處理權,需立即向鎮上的官員稟報。鎮再派官員過來查問,如果是事實,對質疑的胥吏立即給予一定比例的嘉獎。
至於漏稅的雙方輕則笞杖並處以罰金,中則流配,重則棄市。
當然,對官員也有監督,除了檢查組下來調查外。同時還鼓勵百姓舉報狀告當地官員的不法貪墨,並且對舉報的百姓進行保護與嘉獎。
還會有人貪墨。但別讓大家發現了,連老百姓也不能讓他們發現。否則事發,最後官員下場同樣也悲催,輕則罷官,重則同樣被砍頭!
其實這個稅賦比例也不算太高。
就象坑礦,交了百分之五的稅率後,再也不用交納任何課解了,官府想購買礦石,雙方協商,如是礦主不同意價格,有權不出售之。王安石二八分,朝廷還得到百分之二十課解呢。
但只有一條,那就是對耕地牧地的保護。
如果因為城市擴張,或者坑礦與作坊的佔用,每畝上田則需陪賠償五貫,中田三貫,下田一貫。如果私人想購買兼併,上田須交納兩貫,中田一貫,下田五百文的稅賦。
其實彼岸耕地那有那麼貴?
不提每戶人家分了那麼多地,並且每戶人家子女長大後,上報官府,俺家孩子多,個個長大了,那麼准許成親後分家立戶,然後到新開拓區重新對其長大成親的子女分配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