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那麼容易的,種種制度,經營流程,人才。金銀儲備,還有對交子數額多少得有一個清晰的掌控,同時還要注意市面上金銀價格,稍不注意,就會前功盡棄。
這都不是關健,關健的是齊商稅,以及對高利貸的衝擊,這才是真正的衝擊,而不是青苗法,連高利貸的皮毛都撼不動。
不過好在宋朝兩次慘敗。雖是前線將軍百姓之不幸,卻是王巨推出銀行司之大幸。
在這個風頭上,皇帝支援。百姓鼓舞,即便有人反對,也翻不起風浪。
但王巨在關健時候軟了。
這一軟,弄不好就能放出一個很不好的訊號。
“子厚兄,你說的我懂,但安燾到了陝州,就會安份守己了嗎?一次是失誤,二次呢,那叫屢教不改!”
“原來是這樣……”
“這是我朝未來之大計。如果銀行司能成功推出,再加上雜糧。只要未來人君不那麼昏庸,足以讓我朝還能繼續立國兩三百年之久。”
如果遇到趙佶這個主。再有銀行,也弄不好了。
“兩三百年……”
“兩三百年,已經很不短了,除非朝廷能看開一點,准許彼岸每年遷徙二十萬戶貧困百姓,年年如此,一是能控制著人口,二是不斷地將赤貧百姓比例稀釋,那麼立國時間也許會更長一點。但這是不可能的,彼岸那能每年安置二十萬戶。”
“子安,說到這件事,我也納悶,這兩年彼岸遷徙的可不止三萬五千戶。”
“我也知道了,但你不知道的是,為了安置這些百姓,那些海商們幾乎每一天都絞盡了腦汁。主要還是因為我的提議,他們派了大型船隊去了更遙遠的東方,發現了若大的兩片富饒的大陸。”
當然,比起澳洲,更遙遠的那兩片大陸無疑更富饒,不論礦藏,還是適宜居住。
所以彼岸的海客們心動了。
王巨說得半真半假,章惇也沒有生疑。
其實就是對遷徙百姓,章惇都是持著贊成態度的。
要知道他本人也是因為父母養不活更多的孩子,差一點被父母親活活溺死的。
“彼岸現在有多少百姓?”
“三百多萬吧。”王巨不敢說真話的。
“子安,說實話,你以為宋朝能不能真正統治彼岸。”
“那得要怎麼看了,如果象現在這樣,只是羈縻,彼岸會永遠臣服中國的,每年相當於十五萬兩黃金的金或銀或商貨的捐助,也不會中斷。”
王巨用了中國二字,非是宋朝,但章惇也沒有在意,他還以為王巨用之區別內陸與海外呢。
“如果大宋插手太深,彼岸必會產生反感。無他故,彼岸政治更開明,然而我朝官員不是父母官,而是高高在上的主人,百姓非是子女,而是低下的部曲奴隸,所以我朝大規模治理,這些高高在上的官員大批過去管理,彼岸多半就會與大宋割裂。”
“子安,六年後你回到彼岸準備做什麼?”
“子厚兄這句問得有深意啊……不過可能非是你想的那樣,一旦六年後,我回到彼岸,有兩個任務,一個任務就是繼續改革更開明的制度,用彼岸的制度,當中原的鏡子,二就是繼續深研數學,它非是數學,我現在將它命名為科學,科技的發展,才是這個民族真正的出路。而且子厚兄,你以為一旦滅掉西夏後,我在朝堂能做什麼?學曹彬公或者李靖嗎?”
這還是半真半假。
不過有的也非是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