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則是這個器甲精良,到了宋朝時,因為交流發達,這個器甲精良更不明顯了,就象西夏有夏國劍、冷鍛鎧、西夏弩,不過總體上技術要相對落後,又缺少資源,西夏相對要落後許多。
不過壞就壞在兩點,第一點宋朝官吏腐敗,許多器甲質量嚴重不合格,即便王巨去了軍器監後進行了一系統改革,朝廷也處理了許多貪汙的官吏與匠頭,但還不能杜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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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朝也有腐敗,但問題是人家的制度是將兵一體制,器甲直接關係到能不能在戰場上勝利,自己能不能加官拜爵發大財,如果朝廷發放了大量不合格的器甲,各軍主將會同意麼?這便有效的杜絕了一些不合格器甲流通到軍中。
宋朝從“流將制”變成了將兵法,看似將兵一體制,然而事實依然受文臣節制,各個武將繼續做著傀儡,所以兩者性質不同,也註定了許多劣器的產生。
為什麼從這個以一當五的漢朝一直往宋朝身上引,其實就是借鑑了。
這些討論的結果,王巨後來還通報了趙頊與各個宰相,然後說了一個問題,全部搬抄漢制那是不可能的,漢制同樣有著嚴重缺陷,但不妨搬抄一部分,比如這個將兵法,同樣是將,但宋朝一將官員只有幾營,頂多四千人就登天了,會產生什麼危害,因此不妨進一步放開各將主將的權利。
還有走私的問題,就象原來西北,西北商人購買西夏的青鹽,向西夏出售生鐵,前者舒緩了西夏經濟壓力,後者讓西夏得以武裝更多的器甲。
宋遼邊境那邊也有類似的現象,如河北因為遼鹽氾濫成災,一直無法執行榷鹽制度。
依章楶的意思,只要查到相關的行為,無論是當事人,或者幕後人,都必須處決。
但這是不可能的,最好的例子就是晉商,後金軍隊攻破明朝城鎮,搶走了大量金銀,但這些金銀不能吃喝,相反引發了通貨膨脹,於是以範永鬥、王大宇、王登庫、田生蘭等八家為首的晉商違反朝廷禁令,向後金走私了八成的糧食、火藥、六成的金屬與鹽等物資,甚至向後金提供相關技術,以至後金火藥技術不亞於明朝了,還為後金提供明朝的情報,細緻到了每個關口守將姓名、士兵數量與裝備細條,都透露給了後金。
也有。
這極少數商人越有錢越貪婪,越貪婪越不愛國。
問題是這些人背後的關係圈錯綜複雜,用極個別人殺雞賅猴還可以,如果想杜絕必會掀起譁然大波,敢警告燕軍旗,可敢警告鄉村教師?即便國家有這個雄心去整理,依然杜絕不了,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金錢故,兩者皆可拋!
不過在漢朝,因為匈奴野蠻,這種情況要好得多,所以造成了兩者器甲懸差之大,大到足以忽視戰馬的作用。
第三就是訓練有素,道理與前面一個樣,放在宋朝因為制度問題,不可能實現了,且看各營指使,吃空餉,剋扣軍餉後勤,用士兵做私活,於是文恬武嬉,戰鬥力低下。
但就是這樣,也比西夏那群散兵遊勇軍紀好得多。
第四就是實戰,屢戰屢捷所帶來的信心,以及朝廷與大後方的強力支援。
至於最最關健的是,一個漢兵是否能抵五個胡兵,王巨與章楶都不相信的,因為漢朝將士同樣是食素軍隊,以豆、粟為主。
只是因為前面幾個原因結合在一起,一個漢兵未必能抵一個胡兵,但一群漢兵就能抵五群胡兵了。
也因為這個原因,即便三國那麼一點人口吳國亡時,全國能計戶數是戶,口數是口,實際口數估計不會超過一千六百萬,因此曹操寫了一首詩,關東有義士,興兵討群兇。初期會盟津,乃心在咸陽。軍合力不齊,躊躇而雁行。勢力使人爭,嗣還自相戧。淮南弟稱號,刻璽於北方。鎧甲生蟣蝨,萬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打來打去,一百個老百姓只剩下一個人了!),但就是這樣,曹魏仍壓著北方遊牧民族打。
然後到東晉,其實東晉對十六國戰鬥力並不弱,不說淝水之戰,桓溫與劉裕兩次北征,差一點收回了故土,可惜這兩人都是有野心的主,無意中原,拿下關中分別都撤軍回去了。劉裕之後的宋齊梁陳整爛掉了,那就不要提了。
再到隋唐,總體對遊牧民族表現也不弱。
然而到了宋朝,漢人的戰鬥力立即換了一個樣!
其實就是制度的問題。
當然,無論王巨或章楶不可能讓宋朝回到漢唐那種制度了,況且那種制度可能會形成一種強大的軍隊,但對武將不做任何限制,無限地放權,又擁有太多的兵力,對外部厲害了,可內部也生了一個個致命的腫瘤。
這是無奈。
不過對這個以一當五,兩人都豔羨啊。
想一想,以宋朝的財力,如果能培訓出二十萬這種“以一當五”的軍隊,哪裡還再乎什麼遼國,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