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城中?以後還不是等於寄於你們朱家籬下?但王巨不能說出來:“也沒什麼大問題,讓他們吵吵,問題發現了,然後我再提出來能會產生的糾紛,大家便能反思。”
李貞認為說得有理,只有朱清聽出這中間一個下棋者與棋子的區別。
不過王巨有把握控制了,朱清便不再關注此事,於是又說道:“這次還要感謝你啊。”
“感謝我什麼?”
“大員外將大慈恩寺的高僧法會刻意請到延州,上元節做了一個大道場,聽者如山,為了感謝朱家的盛情,法會又替朱二郎與趙四娘子卜了一卦,上中卦象,也算是吉卦,城中謠傳自然平息。”
什麼感謝朱家的盛情,還不知得花多少錢呢。
然而這一招很管用,就象王巨寫了一篇文章,延州州學的教授說不好,那麼整個延州士子也會認為不好,可這時候突然歐陽修出面,說是妙文,試問延州士子還敢說不好嗎?
不要說高僧,就是來自長安城大慈恩寺一個普通和尚,說話威信也遠超過了白雲。
人家才是真正的大師。
真大師說是上中之卦,那為何二流大師白雲說是大惡之卦?
卦各有各的演算法,不過千百年來,不知出了多少卦書,這也是一門學問,有誤差,但不會誤差那麼大。
那問題出在何處?
能請來長安城的高僧卦算,為何要害死白雲?
僅是一個舉措,便將所有嫌疑推翻,也撥開了兩家聯親的烏雲。
“還有一個訊息……鄜州來了一個大儒,他在雲巖縣擔任知縣。”
“誰?”
“張載張子厚。”
張載現在的關學還沒有成形,不過他中進士在京城候補官職時,文彥博刻意在相國寺置虎皮椅,請他替京城士子們講《易》,於是名振天下。
“張載啊……”王巨眼睛放起光亮。
他的知識雖與現在要學的知識是兩個體系,但以前多少牽獵到古文,況且又是學霸。因此對延州州學看不起。不過是張載,那就不同了。
就象京劇名角想學流行歌曲,肯定不會象三流歌星拜師的,頂多交流交流,不過若是頂尖歌星呢,還能不放下身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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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不如你向他拜師吧。”李貞打趣地說。
他是在開玩笑,卻不知王巨真的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