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到了七月二十五,諸參加解試計程車子一起來了,來的還有家人,不少人。
王巨在腦海裡不能想到幾十萬人的大戰場是何等場面,但就是王家寨那年侵犯的西夏軍隊,以及眼下參加解試的舉子與送行的家人,看上去都人山人海了。
實際也不算,據統計,仁宗英宗兩朝每屆參加解試計程車儒都達到了四十多萬人,宋朝三百多個府州軍監,一個州府均攤一千多人!延州只有三百來人,算是很少了。
尤滔與楊都跑過來,恭賀王巨。
王巨看了看左右,這還沒有考呢,就恭賀了,豈不是替我拉仇恨?但他又不好說我未必能中,那麼其他人又說他很虛偽。
“若是恭賀我唱名東華門,我才歡喜呢。”
“這個,這個,”楊都與尤滔皆不敢說話。苦逼的延州啊,就象打仗一樣,百戰百敗,大家失去了信心,即便是王巨,楊尤二人也不敢打保票。
“中不中,考了再說,我們進去吧。”
“好。”
“二哥,我們進去了。”王巨衝正在與家人說話的李萬元喊道,然後又衝李妃兒搖了搖手。
但他心中卻在好笑,這算不算青澀的戀愛呢,如今兩人訂了名份,卻沒有任何親熱的動作,連一個手都沒有拉,要麼出來與這個小蘿莉來個拉拉手?
“等等我。”李萬元喊道。
幾人進去,考場就是延州州學,有的改成了寢室,大家窩在一起睡覺,所以王巨說是很苦。沒辦法,就那麼大地方,又有那麼多學子參加,不擠不行啊。但延州也算是好的,那些教育發達的大州會更擁擠,說不定一屆解試能有三四千,四五千人參加,幾乎都能紮成團。
然後那間講課的大教室改成了主考場。
不過從現在起就開始有士兵看守了,每一個進去的學子都開始搜身,搜行李,搜查完了,這才放行。
然而地方終是地方,在考場上作弊的現象很嚴重,甚至有人公開收買主考官。
省試那邊就開始森嚴了,可以說到時候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諸學子在排隊進入考場,在人群中王巨還看到一些白髮蒼蒼的老年學子。
說老實話,王巨試圖透過科舉博取富貴,有錢也不行,有錢無勢只是等候被宰割的肥豬,豬養肥了,屠刀來了,要麼朝廷,要麼各個豪強。
特別未來屠大戶蔡京。
但王巨內心能科舉十分排斥。
看看這些老年學子,不是科舉,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