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看到了,這一行很兇險,因此有許多莫明的忌諱,雖然我做了一些安排,然而變化總在打破著計劃,說句難聽的,你們來路不明……必須跟我走。放心,我不是其他的寨民,也比趙娘子小了許多,不會搶回去做娘子的。”
王巨儘量用著開玩笑的語氣。
少婦卻聽明白了,她們出現得有些古怪,並且還與私鹽私商沾不上關係,如今殺了那麼多官兵,山民見識少,也許不懂,可是另一邊卻不同,說不定就會殺人滅口。
她衝姘兒努了一下嘴,兩人到邊上商議了一會。
姘兒走回來道:“我們不能去你們寨子。”
“放心。”但讓兩個女子如何放心?王巨也沒辦法,可放她們走,能走回延州嗎?
“我家娘子說了,我們要回家。”
“不賭氣哪?”
“你可不要亂說哦。”
“你們怎麼回去?”
“我想請你護送我們回去。”
“我啊?”
“麻煩小哥,”婦人走過來客氣地說了一聲。
她出身高貴,對底層百姓生活不大瞭解,對邊區百姓更不瞭解,但不是不懂,昨天那一戰她看得很清楚,那麼多兇悍的大漢,大腦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眼前的少年。
智慧才是真正的力量。
“大娘子,不行,我還有弟弟妹妹在寨中。”
“拜託。”
“拜託也不行,得,算我沒有說。”王巨有些惱火。
“這是妾身給你的酬勞。”少婦從頭上撥下發簪。
一根碧玉髮簪,玉色十分純淨,做工同樣很精美。
“你拿給那個朱管事,他應當知道其價。如果還不夠,妾身在延州城中還有一個小婢,她哪兒還有些錢。”
王巨盯著髮簪:“你的家在哪兒?”
“汴梁。”
“京城啊。”
“我們可以僱馬車,那麼不用二十天,便可抵達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