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了理由,二為了錢,那邊坑出幾萬錢帛,這邊就會少用幾萬錢帛,甚至那些錢帛糧直接到了渠工,一貫錢當抵內庫撥出一貫五,一石糧當抵內庫撥出五石糧!
韓琦表了這個態,司馬光退出中書,隨手就將那份奏章燒掉,連存檔都不留一個。
但這個戰俘他不能容忍了。
“司馬卿,稍等,”趙頊對他身後的太監低語了一聲。
太監從宮後拿出一張大地圖。
這還是韓琦轉給趙頊的,地圖呈到的地方是中書,而非趙頊手中。
地圖上標註很詳細,平川地帶按照海撥高度分為深藍、中藍、淺藍、深綠、中綠與淺綠六種,本來王巨想用黃色代替,不是用黃色就一定會忌諱,只有正黃才會忌諱,但王巨省得麻煩,於是換成了藍與綠兩種顏色。周邊山區則是赭色。
乾渠與大支渠、小支渠按照黑線粗線區分,陡門是一個吊門,燧洞是一個洞口圖案,石塘則是長城狀,魚鱗塘部分則在長城下面加磚塊。水堰畫一個波浪形。
雖然那麼多工程,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不過這一標註,認真看,倒也能看懂幾分。
趙頊指著大圖說道:“鄭白渠三部分,今年修的是第一部分,楊蟠率領百姓軍士從小鄭泉開始,王巨率領百姓軍士由渠首開始,於秋天匯合。這個速度越快越好,若能提前匯合,能搶在秋汛未下之時,將水放進新渠,那麼百姓及時耕耘灌溉,還能搶一季冬麥。”
搶一季冬麥有多重要,趙頊沒必要解釋了。
“但非是主渠灌溉,主渠是引水,真正灌溉的是龐大支渠,第一部分分為高低兩個水位灌區,西北為高,通達治水,東南為低,以南白渠為主。修得越多,今年灌溉受益的良田也就越多。朕上次派中使傳詔,刻意讓中使順便察看了下。現在修竣情況很不錯,那時最難的渠首部分已經基本竣工了。但也看到不少不好的情況,特別是圈田,這片灌區幾乎一起被圈完了,甚至快接近北部山區,儘管哪裡根本灌溉不到。到了秋季來臨,為了處理這些圈田,就會浪費大量物力人力。可本來渠工已經欠缺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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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以臣之見,也有一策可行,只要陛下立即釋放戰俘,重開互市,西夏國主新喪,婦人執政,必與我朝和平。就可以從前線抽調更多的軍士前來修渠。”司馬光徐徐說道。
“司馬卿,有一個人曾經對朕算過一筆賬,為了買安,我朝每年花費不是二十五萬五千,而是兩千五百五十萬。”
“何來此數?”
“司馬卿,你將李繼遷叛變前的我朝陝西軍費,與現在陝西軍費對比一下,看看有沒有這麼多?”
“太宗當時急於求成,召李繼捧入朝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若無那一舉,陝西何來多事之秋?”
“祖宗已做下了,現在說有用嗎?如卿之言,朕可以做一個決定,再加二十萬買和,但朕敢不敢撤回一半陝西駐軍,裁減掉一半陝西的各種兵役?”
王巨時常向趙頊洗腦,還管了一些用場的。
咱不是以和為貴嗎,好,我們再表達更多的誠意,也不要恢復李繼遷前的陝西局面了,俺只將兵力減少一半,行麼?
“司馬卿,你以為朕不想和平,不知道和平的好處?但這個和平代價太大了,想一想河北河東陝西龐大的駐軍,一年的花費,朕寢食不安哪。”
這才是關健。
實際遼國的五十萬,與西夏的二十五萬,問題真的不重要,省一省就出來了。關健可算過背後的賬?
“司馬卿,你可知國家財政有多難?”
然而這句話讓司馬光抓住尾巴了:“陛下,正是難,更要邊境清靜!”
ps:雖然有點腹黑,但將北宋架空寫到這深度,僅論深度在北宋架空小說裡能進前十吧?為啥有點冷清呢?各位兄弟姐妹們,若覺得我寫得還行,有錢的捧一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哈哈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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