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居正勉強進去罷了,怎麼石熙載也進去了?
連曾公亮、韓琦、富弼都進去了,寇準呢?韓忠彥做了什麼?難道他是韓琦兒子嗎?司馬光算是徒子徒孫捧上去罷了,為什麼秦檜的黨羽呂熙浩也能排進去。張浚能排進去,岳飛與吳階、虞世文呢?
不過有的人排得比較準,比如這個李沆,力壓呂蒙正與張齊賢,實際在鹹平之治中,呂蒙正與張齊賢名聲雖大,卻遠不如李沆之貢獻。
但宋朝就這麼一個寶貝李沆了,王旦是縮小版李沆,可與李沆相比起來,智謀遠遠不及之。
李沆之功勞,王巨清楚,章楶也清楚。不過老百姓哪裡能清楚?
“我朝文治做得不錯,但武功太遜,留名史冊,當你我耳,還有那個王韶。”
這一煽,章楶也有一點小激動,然而他隨著搖頭:“子安,非是我潑你冷水,這可是一百多萬貫錢帛。得賣多少燒酒,才能籌得?”
“不是燒酒……”王巨搖了搖頭,這個榷酒區域性保護政策坑苦了燒酒,宋朝的市場才是這世界上最大的市場,不能在這個市場裡銷售,利潤永遠是有限的。
“我知道了,那種雪花糖與冰糖。”
提到了這個雪花糖名字,王巨啼笑皆非了,宋朝有蔗糖製品,高階的是糖霜,實際就是一種帶色冰糖,次之石蜜,糖汁與澱粉、白礬熬製的灰黃色塊狀物,另外就是直接賣糖水,將甘蔗壓成糖汁銷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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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砂糖,沒有白糖,也沒有冰糖。
因此在很小的時候王巨就想到了蔗糖。不過那時候他手中資源有限,只能想一想,不能做。
直到前年棉花開始,他再度想到了蔗糖。
但那時他面臨著一個困惑,那就是最好的糖霜非是嶺南那邊的糖霜,一是四川遂寧糖霜,二是浙江四明糖霜。廣南東路番禺糖霜乃是最次的糖霜。
這讓他懷疑現在嶺南甘蔗甜度跟不上。
然而也可能是另一種原因,那就是必須有很冷的天氣,才能將甜度有效的析出來。
那時他僅是一種猜測,除非他動用朝廷的特腳遞,在很短時間內將四明的甘蔗送到廣南去,兩相比較。即便那樣。在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因為先入為主,可能葛少華仍會覺得四明甘蔗很甜。
不過《天工開物》裡記載雖很短。僅兩百來字,然而也說了四個字。經冬老蔗,也就是必須經過冷天氣浸過後,才是取糖的好時機,但在前面又有三個字,閩廣南,難道廣南那種冬天也管用嗎?
成不成,先試驗了再說。
因為必須經過冬天浸一下,所以出來得比較晚。直到年關前,才運到京城,還是快馬運過來的,否則會更晚。
方法也簡單,全部按照《天工開物》的方法制作,效果也不大讓王巨滿意。
不過透過百姓的反映來看,宋朝百姓滿意了。
到了京城後,冰糖還是冰糖,不過蔗糖讓趙念奴改成了雪花糖。這個名字讓王巨也無語了。
但它與糖霜恰恰相反的,糖霜越紫越好。越灰越差。這種糖是越白越好,黃色次之,褐色最差。真正潔白無瑕者只佔到二十分之一。
想要更白,那就是工業製糖了,在宋朝根本沒那條件,或者有那條件,王巨卻不知道其技術。同樣的還有玻璃,當真燒燒沙子就能燒出好玻璃,那才怪!這個也不簡單。
“質夫兄,你怎麼知道的?”
“你家那小妾刻意派人送了一點給我嚐鮮。”
“她送的?”王巨哭笑不得了。
“那種糖成本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