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土兵?那需要不少錢帛。”陶弼嚇了一跳說。
交趾入侵,欽廉邕三州乃是重災區,不過邕州面積太大了,只是在交趾進攻路上的各族,受到了傷害,餘下地方僥倖還是躲了過去。
而且王巨募兵的物件也不僅是交趾,還有其他的各州軍。
雖然廣南西路很落後,但還有不少丁壯的,只是多不在戶冊上。
並且王巨出的薪酬很高了,這是廣南西路,而非是物價指數高得怕人的京城。
王巨這次下來,看上去沒有郭逵權利大,更不能碰荊湖路的事務,但在兩廣內,實際權利比郭逵的高,不但許以便宜行事之權,還多了一個經略使之職,同時朝廷又下詔書,讓各州各部司官員聽從王巨的命令。
可就著兩廣的經濟,難以支撐這個龐大的募兵計劃。
“陶公,錢帛的事,你不要操神了,我既然說了,就會有把握籌得這個錢帛,況且是以貨僱募,如果調運得當,實際還能省下三分之一的支出。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如何能在最短時間內將這麼多土兵募集,不僅是募集,還要集訓,才能形成戰鬥力。”
有錢也不行,況且有的峒蠻桀驁不馴,根本就不指朝廷指揮。想要短時間內,募集這麼多土兵,其實是很困難的。
陶弼沉思。
王巨又問:“交趾擄獲的百姓有沒有送還?”
“沒有。只有黃金滿等人投靠我朝後,將分給他們的幾千百姓歸還了我朝。估計還有幾十萬百姓身陷敵境。”
幾十萬未必,但十幾萬百姓肯定有的。
“不是說好請降歸還嗎?”
“那能指望交趾的承諾。”
王巨眼睛一亮,事物有兩面性,這卻成了自己的一個好藉口。
不過這些百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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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計劃一執行,整個交趾就是一個超級屠宰場,那麼這些百姓說不定首當其衝。
陶弼又說道:“而且我朝撤軍後,交趾那個太監李常傑猖狂地寫了一首詩,南國山河南定居。截然定分在天書。如何逆虜來侵犯,汝等行看取敗虛。”
說完了,陶弼氣得發抖。
“哦。”王巨道,似乎有點熟悉。
他想了想,說:“我來寫奏章。”
就伏在陶弼案桌上寫這道奏摺,說了百姓的事,說了這首詩。皇上,各位大佬,這就是現在交趾的想法,你們別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了。
還有一件事,事關鎧甲。
在王巨推動下,如今宋朝七成將士換裝了。一半將士換上了新式鎧甲。不過那是魚鱗甲,當然,論防禦性,魚鱗甲很先進的,不過它與板甲一樣,過於沉重,即便王巨用了新式鋼,又做了反覆改進,重量仍達到了三十斤。重量還好一點,最少比原來宋朝的鎧甲輕了許多。主要它的透氣性差。
因此王巨請求朝廷。讓軍監甲全力開工,打造出一批鎖子甲。這種鎧甲據說是從西域傳到中原的。雖然重量比較輕,只有二十來斤,但因為合格的鎖子甲製作同樣複雜繁瑣,鎧甲成本不是鋼鐵成本,主要就是製作成本,這也意味成本還是很高,可它的防禦性又比較差,因此在宋朝漸漸淘汰。
但現在王巨讓軍器監重新將它搬上舞臺,要的就是這個透氣性,南方太熱了。
可是南方這些國家,包括交趾在內,弓箭不是很犀利,那麼對鎧甲的防禦性要求也可以適當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