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收下吧,呂大郎便走了,繼續賭,可攤到他就不行了,繼續賭就繼續輸,一會兒一千貫錢又輸光了。
其中一人說道:“你與呂大郎關係那麼好,我們不怕,先欠著。”
吃喝嫖賭,賭是排在最後一位,也是最害人的一位。小賭怡情,但這玩意兒一旦陷進去,大羅神仙也撥不出來。丁稼掉進去了,一下子又輸掉一千多貫。
兩千多貫不要說對現在的丁家,就是對原來的丁家來說,也不是小數字。丁稼感到不對,便去找呂大郎,可是呂家的下人說自家小員外出去了,過幾天才回來。這時候那幾人又找上來,七勸八勸,丁稼又入彀。繼續輸,到了這時候他輸紅了眼,也才是真正無藥可醫的時候。幾天後呂家大郎回來,丁稼已欠下兩萬九千多貫鉅額賭債。
呂大郎臉色就陰了:“不錯,你我是合作關係,一千貫兩千貫我不在乎,但這麼多錢,我不能做主了,你寫一封信,讓你父親來談吧。”
…………
天色黃昏,於氏替婆婆喂著藥。
“媳婦,我兒這些天為何看不到?”
“他出去掙錢了。”
“上哪兒掙錢?”
“去了京城,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家裡窮,總要想一點辦法。”
忽然門被推開,一人闖了進來大聲說:“於氏,你還想瞞你婆婆多久?”
“你是什麼人?”
“某姓朱,”朱清道。
老太太一起子從床上坐起來:“你們說的什麼啊?”
“婆婆,你兒子見家裡窮,你老又病倒在床,無錢看病,便替人家抵了死罪,馬上秋後就要問斬。”
“你說什麼?”婆媳婦倆同聲道。
“婆婆,你不相信請起來,問問其他人。”
老太太又急又怒,狠狠打了兒媳婦一個大耳光子:“你這個不孝的媳婦!”
我那是不孝,我那想男人去送死,這不是逼的嗎,於氏委屈地大哭。
“婆婆你也不要急,於氏,你也不要哭,朱某來就是救伏小莊性命的。”
“謝恩人,”老太太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跪倒在地。
朱管事將她扶起,說道:“但你們一定要聽我的,首先你們得要保護好家人,華陰那狗官得了呂家的好處,弄不好就會害了你們一家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