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照他們招供的那也不嚴重。關健黃良帶著幾名軍士有選擇的記錄,記錄好了,再問。這些人心裡說,怎麼與我們供的似乎不同?但確實是他們說過的話,只好再次按下手印。
他們是小蝦米,王巨沒有為難,帶到後面的牢房,王巨又喝道:“全二長子,黃指使,你們帶著一營兵士去抓人。”
只抓九個人,但考慮到這九人都是豪強。因此讓他們帶著整整一營兵馬去抓人。
第二天天一亮,九名鄉紳再次被帶上。包括那個曾員外,以及那個盧家塬的什麼盧員外。
王巨讓黃良讀他們派出的家僕供詞。
幾人臉色烏黑。有人說:“明公,你不能冤枉我們哪。”
有人說:“你是想陷害我們。”
“笞!”
先笞五十下再說。
笞完了,一個個單獨拉到一邊審問,將那些家僕帶上對質,一狡辨立即掌嘴,其中一個姓彭的豪強吼道:“我從子也是知縣。”
“你侄子是知縣,當領頭維護鄉里秩序,卻知法犯法,帶頭煽風點火,破壞渠工,再笞五十下。”
這九個員外那一個不是養尊處優慣了,這一番毒打之後,一個個也只好按下了手印。
足夠了。
王巨說道:“二長子,去將侯知縣喊來。”
過了許久,侯可騎著他那頭老馬匆匆忙忙趕來,王巨將供狀遞上,說道:“侯知縣,這些人身為鄉里豪紳,卻煽風點火,蠱惑大家破壞渠工,該當何罪?”
“侯知縣,不是啊。”
“難道這些惡僕誣衊誹謗,不是你們授使的嗎?”
“是,不是啊。”是他們授使的,關健的問題他們只是讓這些僕人誣衊王巨,並不是想破壞渠工。然而經王巨這種簡略法寫供詞,整個供狀變了性質。他們如何辨解。
“侯知縣,就這樣吧,看在他們是鄉紳的份上,姑且留他們一條性命,我判決他們一個刺配潭州如何?”
“饒命哪。”九人一起慘叫。
黠字流配本來就苦逼了,再流配到潭州,哪是什麼地方了,是荊湖南路,他們這些北方人過去,還能活啊?
“子安,這個判得有點重,不如這樣,讓他們每人交一些錢糧,給他們一個改過機會如何。”
“以錢糧免律法,這有點不大好吧。”
“事急從權,諸位,你們看如何。”
“不妥,二長子準備黠字。”
“喏,”全二長子帶著幾個大兵,拿來鐵針,放在火爐準備燒紅,用它們來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