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為何這次過了這麼久,官家還不召見新科進士?”
“我也不大清楚,好象那天官家有些不舒服吧,加上與韓公爭了一爭,唱名時,官家就退殿了,那會召見你們。”
“原來是這樣。”
“那個瓊娘你打算怎麼辦?”
“不是說過嗎,況且她姿色美豔,還愁找不到一個好人家?”
“想找好人家很難的。”
“未必,天下好人終是多的,如司馬公就是夫妻恩愛的典範。不能一朝被蛇咬,十朝見蛇驚。”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萬一再被蛇咬呢,一次都鬧得天下震驚,還能不能鬧第二次?”
王巨明白了,這個公主感情是得了婚姻恐懼症,於是又勸道:“那不可能,畢竟殿下乃是長公主,當初楊氏兇惡,因為她是先帝唯一的親舅母,餘下人等那有這個囂張的本錢。”
“敢娶本公主的人,那一家沒有囂張的本錢?”
“那就下嫁一個門第稍低的人家,只要自己幸福,關什麼門第。”
“幹嘛,想將本公主急著送出去啊。”
“臣那敢,不是內疚嗎?”
“咦,為什麼內疚啊。”趙念奴坐直了身體問。
“這個……”王巨怎好回答。
“你真內疚,將你家那個小娘子休了吧,到了你家沒有婆婆管,門第也不高,又是新科進士,倒與本公主般配。”趙念奴笑盈盈地說。
王巨不敢接話了。
“你啊,本公主這幾年一個人過著,又能在宮中陪著母親,敬一些孝道,倒也逍遙自在,何必急著嫁人。”趙念奴說完,慵懶地倒在馬車軟椅上閉上眼睛。
王巨看著她,恐怕她內心處未必有說的那麼寫意吧,若是濮儀這件事開始了,又不知她會怎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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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他不由也微微嘆息。
馬車不知不覺出了東華門,車外傳出縴夫的號子聲。
汴水從城內到東華門外這一段比較窄,因此河水湍急,一些裝載重貨的大船必須請縴夫拉。
趙念奴這才睜開眼睛問:“出了東華門?”
“嗯。”
“王巨,頊兒也託我對你轉告一句,恭賀高中。”
“謝過潁王殿下關心。”
“他也有喜事,皇后替他訂了向家的閨女,若無意外,明年就要成親。”
“向家?”王巨驚道。
這個向氏那可比高滔滔更糟糕,將趙煦的弄得烏煙瘴氣不提,還在臨死前生生將趙佶送上了皇位,使宋朝徹底葬送了最後一份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