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是不是啊,”小婢急切地問。
小小盯著即將走入宣德門的王巨看。
但這對主婢如今皆穿著粗裙荊衩,也無人注意。
兩人真的很象,但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小小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王巨走到宮門口,她才黯然下去。
長相是很象,如果有差錯,除非到眼前仔細看,小小敢跑到王巨面前,瞪大眼睛看差別在哪兒麼?弄不好,就給近衛以為她不軌給亂刃分屍了。
因此隔著一段距離,從外貌上看,似乎差別不大。
不過還是能看出一些的,王巨上位多年,甚至十八九歲就擔任著一縣父母官,如今官拜宰相,暗中彼岸還有近千萬百姓,全在他一念之間,因此舉止沉穩,自有一番不怒自威之相。
僅是憑藉這份氣度,就不是小小所碰到那個王巨所能相比的。
“娘子,這如何是好?”小婢更急了。
假的就假的吧,關健是自家小娘子等於汙陷了當朝宰相,可不是小罪名。
小小也想到此節,她花容失色,說實話,此女人品確實很不好,一個外地姓仇的青年人被她迷得魂不附體,將帶來的幾千貫路費全花在她身上了,錢沒了,人立即攆走了,如果不是同鄉相助,仇姓青年差一點就餓死在街頭。
還有一個開封郊外的劉姓員外,也被她騙了好幾千貫錢,劉員外妻子勸說不聽,還將妻子休掉了,結果錢騙完了,人拒不見了,劉員外一家也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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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作孽的事,被她做了好幾回。
心性可見一般。
但這可是狀告宰相唉!
別說什麼齊人的啥,即便上一個早朝,蔡確與王巨不走,那個大臣敢搶著他們先進殿?
就包括王巨自己,也不可能真將自己當成一個平民百姓,去開封府與小小對質的。
“走。”
“娘子,上哪兒?”
“揚州,蘇州,杭州,反正越遠越好。”小小果斷地說。她還有著身孕,但這個沒關係,在古代自有一套避孕與打胎的手段。只是想打胎,弄不好人會很吃苦頭的。但比誣衊宰相,抓起來流配強吧。
“唉,這是誰做的孽?”小婢怨懟地說。
誰做的,王震也在頭痛呢,他都沒有找到,況且是她們這對主婢?
王巨不知道這對主婢在遠處看著他,就是當面,王巨也不認識那個女子叫小小。他進了宮。
今天是他給趙佣侍講的日子。
那就侍講吧,反正趙佣有好幾個老師了,蔡確、範純仁、章惇以及張商英,全部是重臣,也不會有大臣眼紅他。
王巨在太監帶領下去了邇英閣。
趙頊也好奇,便悄悄地去了邇英閣,太監剛要山呼陛下,趙頊擺了擺手,示意這些太監與宮女們不要說話,然後悄悄地來到窗戶的外面。想聽一聽王巨講什麼。
裡面王巨已經開講,講的是漢初這段歷史,這段歷史在中國歷史上十分關健。為何這麼說呢,它是進一步鞏固了秦始皇的郡縣制度,為中國以後能在長時間處於統一狀態打下了基礎。
取消了異姓王制,也就是諸候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