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本官不怪你,不過本官奇怪,為何與你作對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王巨汗顏,大半天才說道:“也不是啊,那是大是大非,小是小非也無所謂,如那年有一個胥吏前去王家寨勒索商稅,讓我嚇著了,然後我也就算了,並沒有放在心上。”
“說說。”
王巨簡單地說了一說。
“你是教他學壞啊。”
“這些胥吏學壞還用得著我教?不這樣,那天事情不會結束,就是那天事情結束,後面會麻煩多多。”
“這些墨吏。”
“程公,但你也要想一想,他們是吏也是差,雖朝廷說這種吏差得用大戶人家的人,可實際有多少胥吏是大戶人家的人?他們一無薪酬,二無福利,能不伸手嗎?”
程勘無言。
這也是弊病,但能開薪酬嗎?全國多少衙前差役?
事實能不能開,能開,但必須朝廷財政健康,制度進一步完善。
“程公,小子獻的那個冶鋼技術如何了?”
“本官交給了朝廷,歸作院掌管,本官不便問。”
那是初步的技術,還得要進一步研發,王巨在紙上也寫得十分清楚。畢竟一個小規模生產與大規模生產是兩樣的。
可能作院在研發了,可能這幾年事兒多,作院沒有得到朝廷的撥款,於是沒有研發。
但程勘在延州看到朝廷運過來的器甲質量並沒有改善。
相反的那個小寨子在王巨離開後,還在陸續改善技術。他也好奇,花了九十貫,買了一把最好的桃溪劍,聽說這種劍在京城都賣到兩三百貫錢,那麼好在什麼地方,於是用朝廷的提刀與桃溪劍對砍,結果一下子將那把提刀崩出一個大豁口,桃溪劍卻安然無事。
兩者質量差得太遠。
還有呢,這小子獻的馬策頗有道理啊,養馬乾嘛的,還不是強軍,組織一支強大的騎軍,自己上書朝廷,可沒有了下落。最悲催的是輕泥懷側。
自己在延州很努力,卻讓司馬光一次次地謾罵,程勘便有些心灰意冷。
這件事他顯然不想提,於是說:“本官喊你前來,是通知你一件事,本官打算中元節七月十五)過後,七月下旬便舉行秋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