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能有些麻煩,首先得要重新雕板印刷,二是那些紙不知道有沒有全印完,若是全印完了,難道讓人家銷燬不成?
“能換。”
“會不會有損失?”
“再大的損失,也不及這篇妙文。”小蘇低頭了,那麼就得給他臺階下,王巨又說道:“我馬上派人騎馬回延州,讓他們換下來。”
“那就好,那就好。”蘇轍擦了一把汗,不僅京城有人指點他,大哥寫信來罵他,父親不知從哪兒得知了,又罵他。
前一篇賦將他坑苦了。
“蘇推官,我有幾處不解的地方,能否賜教?”
以前有張載釋疑,甚至師徒兩個人共同解決疑難,不要看經學,不管好壞,它也能算是一門博大的學問,即便張載,也不敢說我百分之百就明白了。
甚至王巨的一些新思路,都能給張載時不時帶來啟發。
並不是程勘所想的那樣,王巨用了心機,用心機是必須的,若沒有心機,這個人豈不是白痴一個,但也要看對什麼人用心機。張載對他若父若師,王巨幹嘛用心機?
相處久了,一是感情,二也是王巨的悟性,沒有才情,張載豈能看重?
不過張載走了,就缺少能指導的人,王巨繼續學,就會有新的疑問產生。
小蘇來了,豈能放過。
於是王巨問,小蘇答。這也要有水平,如果王巨問的問題白痴無比,小蘇能連忙拂衣而去。
隨著王巨越問越深,小蘇也難住了,於是兩人不停地討論。實際最後不是王巨在請教,而是一種交流了。而且兩個人談話所涉及的知識面之廣,讓張得勝他們目瞪口呆。
羅曾不由苦笑道:“這才是真正有學問的人。”
不知不覺,天色將近黃昏,蘇轍才站起身:“王巨,外面那兩首小令是你寫的嗎?”
王巨笑笑,不好答是,也不好答不是。
“若有時機,你與我兄長交流,必能給他一個驚喜。”
“蘇籤判哪……”王巨吃吃道。當然與大蘇交流學問,他是求之不得,不過千萬不要交流詩詞啊,那自己會很慘的。
“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蘇推官,能否讓我改日去你家,拜訪令翁?”
小蘇有貨,大蘇更不簡單,老蘇同樣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