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景鬼使神差就摸了上去。
耳釘是涼的,季渝的耳垂也是涼的,很軟。
季渝沒想過江時景會出手,他都做好自己主動到底的準備了。耳垂上突然傳來的熱度讓他停下了攪拌酒液的手。
“怎、怎麼了?”
該死,他居然先結巴了。
“抱歉。”江時景回過神,連忙放開了手,“你的耳釘……挺好看的。”
季渝不語,抬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冰涼酸甜的酒液入喉,讓他稍微清醒了點。
季渝把江時景送到酒吧門口,朝他擺了擺手:“回去慢點。”
“你什麼時候下班?”
“快了,一會人變少的時候我就可以走了。”
“那你到家也記得和我說一聲。”
季渝笑了:“怎麼說我都是個大男人,還怕我在路上被拐走?”
江時景沒答,朝著離開的方向轉了轉身體,伸手勾住季渝的手指,又分離。
“我走了。”
過了很久,季渝看著自己的手,還是有些發愣。
江時景手指的溫度彷彿還沒有消失,從指根滑到指尖最後再撥弄一下分離的感覺反複在手指尖出現。
季渝站在吧臺把自己的手掌合攏,又分開,再合攏,再分開。
夏明樺擦著杯子走過來:“發什麼愣,你不是去送他了嗎,怎麼了這是?”
季渝慢慢把手握緊拳頭,錘了兩下空氣。
“救命,我居然被他撩了,你敢信嗎?”季渝握住夏明樺的肩膀晃了兩下,給夏明樺搖得有點頭暈,“我,季渝,居然被別人給撩了?”
夏明樺用了點力氣才掰開他的手:“他幹嘛了?”
“他摸了我的手啊,江時景居然摸了我的手!”季渝想到剛才坐在吧臺的時候,“對了,他還摸我耳釘,你當時在吧臺也看見了吧?”
哦,只是摸手摸耳釘,你興奮什麼呢?
夏明樺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就這?沒了?”
“這還不夠嗎,他摸我了啊!”
只是摸手摸耳釘而已,又沒摸你別的,到底在興奮什麼啊?
“好的,兄弟,你開心就好哈。”
說完他就趕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