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遠遠而去,彷彿這裡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
寒冷的靜江水讓黑狼一個激靈,他做夢也想不到,之前那一槍竟然不是朝自己開的。
自己兄弟的槍法自然不會有問題,難道是放了自己一馬?
再捏了捏手裡那東西,分明是鑰匙的形狀。
忍著刺骨的寒冷,黑狼摸到了手銬鑰匙孔,咔嚓一聲,雙手恢復了自由。
冰冷的河水刺激著他的大腦,他去掉眼罩,奮力的朝岸邊游去。
等游到岸邊,他已經筋疲力盡。
手裡,除了鑰匙,還有一張紙條。
“莫爾程式碼!”
灰狼凝視著上面用特殊語言寫出的幾個字,陷入了沉思。
“這就是不殺我的理由,讓我戴罪立功麼?”
灰狼猛地坐起身,喃喃自語。
他是個孤兒,是老首長執行任務時撿到的。從那一天開始,他便只有一個名字,那便是灰狼。
自己的脖頸上掛著半塊兒玉璧,以這個為線索找了父母足足十幾年,至今也沒有絲毫頭緒。
老首長一直待自己如親生兒子般,但訓練時卻不講半分情面。
也正是因此。十六歲那年,他才能以兵王的身份加入到血狼部隊。成為了這隻部隊建立以來最年輕的特種兵。
可惜好景不長。
曾經的一幕幕在自己的眼前浮現,自己最愛的女孩子在自己眼前被歹徒挾持,手裡有槍卻不能開,因為橫亙在他和歹徒之間的,是國境線。
眼看歹徒從自己眼前帶走那個女孩兒,甚至叫囂要糟蹋了她,他沒能忍住。
那是他唯一一次違抗軍令,而就是因為自己的衝動,子彈打中了她,卻讓歹徒逃了。
黑狼直欲瘋狂,跨過邊境線追殺歹徒三天三夜,終於將他送下了地獄,也將自己送上了軍事法庭。
而現在,本該死去的他還活著,卻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或許老首長為了他的事兒承擔了不小的壓力吧。
如今灰狼已逝,但這個名字卻會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成為很多國際大佬揮之不去的夢魘。
秋風再起,將一片落葉吹到他的身旁,被他輕輕捏起。
“一葉知深秋,灰狼已死,從此這世間,只有葉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