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端起茶杯,他怕自己一開口就笑出來,那陳若平這病假就得改成乞骸骨還鄉了。
尤少君才不管那些,笑臉是明晃晃的,不過好在他沒笑出聲音,永安帝也就包容了自己的外甥,其實當皇帝的笑歸笑,但心裡沒把這當多嚴重的問題,誰沒年輕過,古人雖雲“男女授受不親”,可誰會對心儀之人忍住不親近。
年青的男女,透過丫環書童來傳遞個詩文、荷包什麼的,並不算過分的事,當長輩的就算知道了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婚前就熟悉了,成親後感情能不好,家裡還想早點抱孫子呢!
永安帝回憶自己還是太子時,不也悄悄微服去踏青,想親眼看看京城各家的仕女是不是和傳說中一樣美好,然後他一眼瞧中的正是陳貴妃。
“行了,你去找許逸去吧。”永安帝揮揮手打發外甥走人,也讓自己不要再想下去,第一眼瞧中的,未必就是最合適的那個。
等尤少君走了,太子則苦笑道:“父皇您是瞧見了,少君都不理會兒臣,他還在生氣呢。”
“生氣有什麼不對,你我父子的確欠那孩子一個交代,他可是差一點兒就為你送了命的,兇手至今我們都沒找到。”一說起來永安帝是如鯁在喉,太子被廢,二皇子暴斃,這兩件事他直覺和尤少君被害是同一人乾的,甚至連四皇子嫡子的夭折,他都覺得並非幾個孩童胡鬧所導致的意外。
可到底是誰,他查了有快一年了,還是毫無半點的線索。
太子沉默不語,他現在對尤少君絕對比被廢之前還要好,他自小便聽皇后說這個表弟是重情誼的,對尤少君好絕不會好心得惡報,太子想當一個好哥哥,就像他最崇拜的大哥一樣,可自從大皇子和皇后先後病逝,他親舅舅家也遭了難,能讓他信任的孩子也就尤少君這麼一個了。
其實太子沒想過他會當儲君,大哥在他心裡是完美的存在,可美好的不長存他能有什麼辦法,自己不當讓給那些嬪妃的孩子,那百年後他們會給自己母后上香,不忘了大哥的祭祀嗎?
當儲君便將面對無數的陰謀詭計,在下決心坐上那個位置時太子便有覺悟了,可為什麼有人連他表弟都不放過,尤少君不過就是為他說了幾句話嘛,親戚一場這是多正常的事,至於不讓人家活嗎?一個閒散的郡王,能有什麼真正的威脅?
太子知道他被害的事,還覺得對不起他,尤少君自那回去給關在禁院的廢太子送蘋果時,就瞧出來了,那麼現在太子復立,這皇家父子的確欠枉死的原主一個交代,他把不高興寫在臉上,就是要提醒他們。
反正原來的簡郡王正是一片赤子之心,啥心事都明白的掛臉上嘛,皇帝和太子寵他不正是看中這點,尤少君的不高興是掌握了分寸的。
許逸才是真正的傻白,一聽尤少君說向皇帝推薦他當護衛,樂的直拍尤少君的肩膀:“好兄弟,真是好兄弟,你不知道我爹在外面比在家管我還嚴,別人跑十圈就能休息,我非得跑十五圈,我一直想找機會休息卻找不到,多虧你記著我。”
“你跑不了十五圈了?”許逸要沒點真本事,尤少君也不敢向永安帝推薦,他還要自己的名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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