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東道:“兩廟在門前空地上搭了一個大臺子,和尚方派的是您的父親,尼姑方派的是您的母親,兩人手拉著手走上臺去,要唱山歌。”
薛果問道:“哦,怎麼唱?”
何向東道:“我給您學學啊,小尼姑笑個嘎,叫了聲和尚亭個呀,你往姑娘的臉上看,取名叫做什麼花。”
“小和尚笑個嘎,叫了聲姑娘亭個呀,我往姑娘的臉上看,起名叫做玫瑰花。”
薛果笑道:“哎,答上來了。”
何向東道:“你媽一聽答上來了,她就接著唱。‘小尼姑笑個嘎,叫了聲和尚亭個呀,你往姑娘的耳朵上看,取名叫做什麼花。”
“小和尚笑個嘎,叫了聲姑娘亭個呀,我往姑娘的耳朵上看,起名叫做牡丹花。”
薛果道:“又答上來了。”
何向東再唱:“小尼姑笑個嘎,叫了聲和尚亭個呀,
你往姑娘的腦袋上看,取名叫做什麼花。”
“小和尚笑個嘎,叫了聲姑娘亭個呀,我往姑娘的腦袋上看,起名叫做大松花。”
薛果樂了:“松花啊?這要是吃還是怎麼著?松花蛋啊?”
一個相聲裡面非常典型的三翻四抖技巧。
何向東接茬道:“對啊,你媽一聽不樂意了,然後就走了。大家都以為你母親生氣了,其實不是,你母親對你父親更有好感了。”
薛果捧道:“哦,這是好事啊。”
何向東道:“終於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你母親和你父親成功私奔了。”
薛果驚訝道:“私奔了?”
何向東道:“對,兩人手挽著手下山了。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前生造定事,莫錯過姻緣。”
薛果笑道:“哎,這挺好。”
何向東笑道:“兩人下山就結婚了,然後不到三個月,薛老師就降生了。”
“哈哈……”
薛果趕緊攔他:“不是,我怎麼這麼著急啊,不到三個月就出來了。”
何向東道:“就是要那麼快,現在都提倡效率,效率第一嘛。”
薛果道:“那也沒那麼快的。”
何向東道:“反正您就出生了,日子一天天過去,等您長到二十歲的時候,您也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