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香火是不斷的,每逢初一十五,或者重要演出之前,何向東都會帶著演員們一同祭拜。
這是他對老前輩們的敬意,做人不能忘本。
葬禮過後,何向東把何府菜的總經理的位置給了張先生的女婿做了,也把他名下的幾家飯店和酒店,還有服裝廠的股份分給了張先生的女兒一些。
他說過,張先生的後人就是他的家人,他會幫張先生好好照料他們的,他履行了他的諾言。
但這也是他應當做的,張先生是向文社的創始人之一,但是何向東沒有辦法把向文社的股份拿出來,他只能是從別的地方給他的後人補償了。
儘管他已經補償很多了,但他知道他做的不是補償,而是情分,他最重情分了。
何向東現在也終於下定決心了,向文社內部存在著許多問題,他之前一直礙於情面,不肯去處理。
現在他終於下決心了,這也是張先生的遺命,他必須要把向文社好好經營下去。
何向東召開了向文社中層幹部會議,直接下令組建演出部,並且責令公司法務部門儘快出具合理的經紀合同,他要跟所有的演員簽約。
一石既出,向文社內部暗潮湧動。
……
陳軍和老三在參加完張先生的葬禮之後,又回到了橫店把電影拍完,殺青了之後,他們回到了北京。
他們只休息了一天,就被安排了演出,在後臺準備的時候,何向東找了他們,他們到了何向東的辦公室。
何向東坐著,他們站著。
鄭大玉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陳軍臉上有顯而易見的不愉之色。
何向東就這樣靜靜看著他們,也不說話。
看了有好一會兒了,何向東才出聲說道:“怎麼,很不滿?”
“沒有。”陳軍賭氣般說了一句。
何向東輕哼一聲:“沒有?你都把不高興寫在臉上了,還說沒有?怎麼,怪我把你們所有活兒都停了?”
陳軍也看著何向東,他說道:“師父,我不是怪您。我就是鬧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啊,我們在外面也說相聲,也拍電影,也拍電視,您幹嘛非把我們扥回來啊。不是,好些人都是跟我們商量好的,都是朋友幫忙,您這樣讓我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