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演出是老帶新,雖然是群口的,但是何向東和薛果兩個人的詞也多一點,大多的包袱也都是由他們來抖響的,這是前輩帶著他們呢。
“不是,我……這……師父,您怎麼也站他們那邊去了,咱們是一夥兒的啊。”薛果急眼了。
石先生看看後面兩人,又看看自己徒弟,摸了摸下巴,最後憋出來一句:“可是在他們那邊,我能當紅花啊。”
薛果傻了:“嗬,您這是叛變了啊。”
侯三爺問道:“你想不想也當紅花?”
薛果道:“我當然想啊。”
侯三爺繼續道:“當舞臺上的紅花一定要有本事,你要把你的本事展現出來才行。”
薛果道:“好啊,您說怎麼展示。”
侯三爺道:“這樣,相聲演員四門功課,說學逗唱,這裡面這個學包涵最多,學唱曲,學唱戲啊,這都可以,只要你能學任何一個東西出來,我們就算你是花了。”
薛果道:“這我也是花了,那你們呢,你們不用學嗎?”
侯三爺道:“學啊,這樣,從你開始,我們一人學一樣,只要大家都學的有模有樣,那就都是花了,行嗎?”
“行。”
“沒問題啊。”
何向東和石先生都答應了。
侯三爺對薛果說道:“那行,就你先來。”
“好。”薛果一頓,也就唱了起來:“秋色殘凋,金烏蕭條。壽亭侯掛印封金,辭曹操,出許昌。”
一句唱完,三人叫好,侯三爺讚道:“好,西河大鼓,灞橋挑袍。”
薛果也笑眯眯道:“您也來一個。”
侯三爺稍微一清嗓子,唱京劇:“今日同飲慶功酒,壯志未酬誓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
何向東大叫一聲好:“好……京劇,現代戲,智取威虎山。石老師,到您了。”
石先生看著觀眾也不甘示弱,憋了憋嗓子,然後一下子爆發出來:“香菜、辣青椒、勾蔥、嫩芹菜、扁豆、茄子、黃瓜、架冬瓜、賣大海茄、賣蘿蔔、胡蘿蔔、扁蘿蔔、嫩芽的香椿、蒜兒來好韭菜。”
一氣呵成,喊出來就跟唱的一樣,非常有味。
“好……”三人帶頭喊好,觀眾們也大聲叫好。
何向東道:“這是學叫賣呢,學賣菜的叫聲,這一看石老師當年就是幹過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