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幹事微笑著搖搖頭,頓了頓,問道:“下週區裡面有個文藝晚會,是我們文化局主辦的,你願意來說段相聲嗎?”
何向東疑惑道:“文藝晚會?”
許幹事道:“是啊,就是一場普通的文藝晚會,慰問性質的,主要是慰問區裡面一線的環衛工人,貧困家庭的,你願意來嗎?”
“哦。”許幹事又補充道:“到時候也會有媒體報道的,電視上也會播放的,還有報紙也會報道的,是個不錯的機會。”
何向東沒有馬上答應,反而問道:“那我應該說什麼相聲?晚會相聲?”
許幹事笑著回答:“在什麼場合說什麼相聲,這是一個相聲藝人最基本的素質,不是嗎?”
說完,許幹事也不等何向東回話,就站起來往外面走去:“天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何向東急忙站起來高聲問道:“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吧?”
許幹事腳步不停歇,頭也沒回,就道:“沒有,就是一場晚會罷了。”
何向東又喊道:“電視會放我的相聲嗎?”
許幹事道:“只播半小時的,能不能上電視看你自己本事了,想去的話,明天去局裡找徐四海填表。”
何向東望著許幹事的背影喊道:“那我要不要給你送兩條煙感謝一下啊。”
都走到門口了,許幹事一個不穩還是給絆了一下,往前踉蹌著衝出去幾步。
何向東在屋內笑個不停。
許幹事倒是也不以為意,回過頭瞥了何向東一眼,然後理了理衣服,又邁著八字步,不慌不忙極有氣度地往回走。
“有意思,真有意思啊。”何向東在屋內放聲高喊一聲,然後興沖沖地往後臺跑去。
後臺幾人也在何向東口中知道了這件事情,都很興奮,齊齊認為這是個很不錯的機會,都讓何向東好好準備。
何向東也是滿口應承了下來。
陳義坊也在和他們一起吃飯,他晚上也還有一場,就沒回家了,這算是工作餐,晚飯也簡單,就是去飯店要了幾個菜,加上一堆白饅頭而已。
陳義坊邊吃邊說:“你說的這個許幹事啊,他來我們文工團好多次了,據說他以前也學過藝,後來才步入官場的,對我們藝界的門道也清楚,而且也願意做一些事實,是個不錯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