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紙啊。
“阿花你平常上茅坑用什麼擦屁股?”
“用樹枝。”阿花指了指旁邊的乾枯的低矮雜樹。
陸寧點點頭,然後他看著阿花走過去,把一些沒有葉子的樹枝用手摺斷,折了好幾根拿在手上,接著她便跑到路邊蹲了下去。
她離的不遠,似乎是擔心陸寧突然走掉,她的眼睛還可以看到陸寧。
陸寧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蹲在那裡上廁所後,便收回目光。
等了幾分鐘,阿花上完廁所,三人又休息了一會,便繼續上路。
路上所見,皆是一片荒涼。
猶如戈壁灘一般,沒有一點綠意。
有時候風會把地上的沙土吹起,黃沙滿天。
有時候,風也會把一些骨頭從遠方吹來,落在他們面前。
夜裡,三人就隨意找了棵乾枯的大樹,靠在樹下睡覺。
阿花縮在陸寧身邊,劉老頭一人緊緊蜷縮著身子。
第二天。
距離陸寧這邊一公里外。
有一隻瘦成排骨的野狗,正在啃食腐爛的屍體。
而在野狗的不遠處,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拿著一把砍柴刀貓著身子,慢慢靠近野狗。
野狗鼻子聞了聞,對著男人的方向咆哮了幾聲,企圖嚇走男人。
男人知道自己暴露,不僅沒逃,反而朝野狗衝去。
他快要餓瘋了,今天如果沒有一口吃的,怕是就要餓死了。
而眼前的野狗,正是他救命的稻草。
野狗看到男人衝來,咆哮了幾聲,還是捨棄了地上的血肉。
男人追到血肉這裡,嚥了咽口水,但是看著腐爛的血肉,那味道令人作嘔,他下不了嘴。
吃這東西,指不定沒餓死,先毒死了。
他繼續朝野狗追去。
今天他非追到不可。
前面的野狗正好往陸寧的方向跑去,遠遠的,男人也發現了行走的陸寧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