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素看了媽媽一眼，心裡卻是沉沉地嘆氣。
不是她不想生孩子，是她曾經滿懷著憧憬孕育的孩子被人殘忍地傷害了！這輩子，她真的不想再生孩子了，不想再勾起自己那段最痛苦最痛苦的記憶。
媽媽以為自己說到她的心坎兒裡去了，繼續打溫情路線：“孩子，媽媽老了，如果你早點兒結婚生子，我還能享受幾年天倫之樂，和我孫子好好在一起幸福幾年，要是再晚了，媽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
說著說著，媽媽的眼眶溼潤了。
面對媽媽，梁曉素真的沒辦法再說“不”了，她說不出口，她怕她一說，媽媽要奔潰了！
“答應媽媽，孩子，和秦川處處看，算給自己一個機會吧，好不好？”媽媽看著她說，眼神裡是無限的期盼。
看著媽媽已經斑白的頭髮，還有眼角深深的皺紋，梁曉素使勁兒嚥了咽口水，抿著嘴，點了點頭。
媽媽馬笑得像個孩子一樣燦爛：“我知道我的女兒最貼心了！我知道你對秦川的印象也是不錯的！我這給秦家媽媽打電話，讓她也高興高興！”
媽媽說完，拿起手機到房間裡去打電話給秦川的媽媽了。
梁曉素只能在心裡無奈地嘆氣。
這種感覺真的是無法言說，像被人綁著去戰場一樣吧，只不過這個綁架你的人是你最親最親的人，你都無法責備她，無法說一句反抗的話。
這是人生的無奈。
不管怎麼樣，明天當出去散散心吧，有秦川做個伴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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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在房間裡和和秦家媽媽聊得很開心，時不時傳來高興的笑聲。
梁曉素蜷縮在沙發，默然地看著春晚。
梁曉素想起了小時候，家裡剛有電視，過年的時候最重要的節目有兩個：一個是放煙花，一個是看春晚。
放煙花是最好玩兒的，看春晚是最好笑的。
有了這兩個節目，這個大年夜充滿了歡樂，也充滿了期待。
可是，現在呢！好像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歡樂，也沒有了期待，只剩下了無奈。
正當她傻傻地盯著電視機，看著索然無味的節目時，表哥丁華明打來了電話。
“傻丫頭！”丁華明笑著說道，“吃好了嗎？”
“吃好了，你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