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見離覺得蕭策一定把自己放在了一個插滿鋼針的箱子裡,不然怎麼這麼痛,痛到神魂分離了都。
雲見離用盡最後一絲清醒拽住他,對他搖了搖頭,蕭策沒領會她的意思,掙脫雲見離就往外衝,雲見離忍著鋪天蓋地的痛甩出一根銀針刺入蕭策脖頸,蕭策瞬間定在原地,還保持著疾行的姿勢,口不能語。
蕭策眼睜睜的看著雲見離痛得死去活來卻無能為力。
雲見離的長髮溼了汗水,可就是死咬著唇不發聲,像倔強的孩子。
蕭策內心無比矛盾,一方面希望雲見離再痛苦些,痛得忍不住大喊出聲,好讓外邊的人聽到這裡,另一方面又想她不要那麼痛。
除了付一行,還有誰有辦法。
“放開我!”蕭策不斷用唇語示意。
雲見離不理會他,人在遭受極致疼痛之時意志力最為薄弱,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時間一長,人人都會知道滿月的雲見離毫無抵抗之力,可任人欺凌拿捏。
不能,絕對不能,讓人知道這一弱點。
時間過得很慢。特別慢。
最後痛得不知是雲見離,還是蕭策。總之兩個都不好過。
不知不覺,蕭策已淚痕遍佈。
雲見離在他眼裡是無所不能的,是高高在上俯瞰世間疾苦的神,卻不知神也如此脆弱。
宴席漸散,人們酒足飯飽,相互摻扶著離去。雲度飛代這家主人致謝送客,許胖子揹著最後一個爛醉如泥的客人離開後,付一行拍了拍雲度飛的肩,示意他一起走。
雲度飛回首望向那間始終亮著燈的廂房,面色暗沉。
蕭策和雲見離進去已經有一個時辰了,中間竟然不曾出來看過半眼,就算是夫妻,就算不喜歡熱鬧場面,宴席就擺在院裡,打招呼走過場還是有必要的吧。
怎會,如此不知禮!
雲度飛皺著眉,往廂房走去。
付一行一嚇,喊道:“少帥!”
蕭策雲見離是有不周到的地方,但說起來還不是一意孤行,招呼不打就把宴席搬到了人家院裡,再說了人家是夫妻!兩口子,你懂嗎?人夫妻共處一室,你個外人,無權干預,少帥!
“不合適,少帥!”
雲度飛哪兒管付一行那些,只顧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