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雲若若一雙大大的眼睛裡總會包著眼淚水倔強的側過腦袋,委屈巴巴的控訴,她總欺負我,揪我的小辮子,扯我的裙子,大哥哥總也不幫我,二哥哥又打不過大哥哥……
沒錯,小時候的雲見離被雲天歟和雲度飛寵得無法無天,膽子大的敢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縱是作為一家之主的將軍夫人也管不住這個古靈精怪的壞孩子。
雲見離仗著父親跟大哥哥的寵愛,有恃無恐的四處闖禍,不是往大夥兒的鍋裡死命加鹽,就是往將軍頭盔裡仍死老鼠,被關禁閉無聊的時候就逮著家裡的小哭包欺負,不欺負到哭得驚天動地絕不罷休,可憐的小哭包總不長記性,前一分鐘剛被欺負得哭爹喊娘,轉眼間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巴巴的往雲見離身邊貼,然後不出意外的又被欺負。
小哭包不是別人,正是伸長手臂和蕭小賀打招呼的雲若若。
雲氏小一輩裡有個奇葩,明明出身武將世家,卻對刀槍棍棒擺兵佈陣不屑一顧,獨獨捧著史書詩書治國理政典籍讀得津津有味,他是雲氏最沒有武力值的一個,也是脾氣最倔的一個,他追求公平公正,哪兒哪兒看不慣,一定會抗爭到底,出口便是引經據典長篇大論,奈何這一套在軍營裡比花架子三腳貓還不如,毫無用武之地。
沒有人怕他!他就是雲之墨,人如其名。
雲見離欺負雲若若時,雲之墨是唯一一個站在雲若若一邊為雲若若打抱不平的人,可惜雲天歟才懶得聽他講大道理,雲度飛從不聽他說。
於是雲之墨除了能幫雲若若遞遞帕子擦眼淚,其他啥也做不了。
雲見離記憶中的雲之墨總皺著眉,抿著唇,連連搖頭,悲天憫人的俯視著雲見離,憤恨道:不可教化。
原主臨死前有關於雲若若的遺憾。
應該好好待她,像姐姐一樣,保護她,愛護她,聽她真心實意的喊一聲姐姐。
雲見離腳步一動,似要向雲若若走去。但云若若先她一步動了,卻是往蕭小賀那邊。
雲若若扁著嘴巴一把抱住蕭小賀,粉嫩的臉頰一個勁兒的去蹭蕭小賀圓嘟嘟的小臉。
“小賀兒跑太快了,有沒有摔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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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姨姨。”蕭小賀胡亂揮舞雙手,艱難道:“……姨姨,我要被你勒死了。”
雲若若趕緊放開蕭小賀,抱歉道:“啊,對不起啊,姨姨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蕭小賀咳了兩聲,開心道:“姨姨會不會騎馬呀?我們去舅舅的校場去比一比好不好呀?”
“這?”雲若若期待的看向雲之墨。
雲氏的子女沒有不會騎馬的,打小時候起,騎射便是他們的必修功課。
雲若若之所以會看向雲之墨,主要雲之墨說過,王城的女子大多溫柔嫻靜,叮囑雲若若要合群,要斂著性子,不可以跳脫,否則會被王城的女子當做異類看待,會遭到排擠。
從小被雲見離排擠怕了的雲若若,聽到“排擠”兩個字就忍不住渾身發抖。
雲之墨能忍心拒絕雲若若,但是拒絕不了蕭小賀,那孩子長得圓頭圓腦的,比小時候的若若還要可愛,而且還聰明,講起道理一套一套的,雖是詭辯,卻頗為在理。
便打心底的喜歡蕭小賀。
於是,雲之墨對雲若若點了點頭。
得到允許的雲若若和蕭小賀開心得凌空一擊掌,歡呼雀躍的像窮乞丐忽地見到財神爺本爺一樣,一人牽著小馬,一人哼著小曲兒嘰嘰喳喳的往校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