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邵的神色瞬間變暗。
前世,兩人第一次吵架,林語晨就說:“楚邵,你真髒,令人惡心。”
當時,楚邵又羞又氣,腦子一熱就揭短:“你呢?你陪陸天三個多小時,你不髒嗎?林語晨,你他娘就是個交際花,比交際花還不如。人家明著來,你都暗著玩。”
林語晨失望地看過去:“你果然不信我!這三年,除開成本、工人工資、交的稅,我們剩下什麼?只有一個廠子和幾臺機器。其它的利潤都孝敬陸天,這樣你也不信我?
你不僅不信,還拿我做藉口在外面亂來!
楚邵,你還是不是人?”
回想起兩人的吵架經過,楚邵坐在床頭,抓捏額角的短發。
他不是不信,只是不能信。
若是相信林語晨清白,那天早上的那碗水、在外面和林菲兒暗通款曲……就變成傷害妻子和對婚姻不忠的證據。
楚邵自認為愛林語晨,不敢承認那些事,也不敢失去這麼能幹的女人。
前世,他死活不肯離婚,自己都懷疑自己:我究竟是愛她這個人,還是愛她給自己帶來財富的本事?
重生歸來,他找到答案:不論是她這個人還是她的本事,都是林語晨讓人心動的魅力!
林語晨察覺楚邵不對勁,撇開眼,一點關心的意思都沒有:“你不去約人嗎?不然,那些人怎麼過來?”
“好。”楚邵立馬起身,沒敢看她,“晨晨,你放心。這次,我一定守好你。陸天這王八蛋,我要他付出代價。”
說完,他繞過林語晨,推門出去。
林語晨看著關上的門冷笑:“神經病!自欺欺人!即使真知道我和陸天什麼都沒發生,你也不敢承認。因為你從來都是個自私的卑鄙小人!你愛得只有你自己!”
——
傍晚時下起雨,慼慼瀝瀝,睡著得趙有歸倏然睜眼,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揉捏額頭看手錶:六點差一刻。
“糟了,得趕去縣裡。”
他起身走兩步,又回到床頭,拿起疊放在枕頭邊的格子帕。想起什麼,摸向中山外套的裡兜,不信邪地開啟門襟:空的!不見了!
眨著眼坐下,回想中午發生的事,下意識摸在鼻尖、雙唇。
“送出去了?她……不會察覺吧?”
185個子的大男人孤單地坐在床頭,風中林亂,想到後世年輕人慣用的一個詞:社死!
他捂著臉,內心愁眉不安,臉卻在扯出笑容,整個人宛如割裂般。
“啊!”輕而短促的一聲表露他內心的慌亂。
兩輩子沒談過戀愛的趙有歸仰面朝天,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