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也太重色輕友吧。不是,你真要先懷孕再補票啊?”張茉莉服氣得不行,“這兩年來,我談戀愛,最大膽就是親吻和撫摸……”低頭看胸口,“真正不敢過那條線。”
憑什麼林語晨敢闖,我比她厲害還不能放下這束縛?
“他說他願意。其實,他沒提,我懷疑他也可能希望我懷孕後答應結婚的意思。反正,今晚我過去就知道答案。”林語晨想:若是過去找他,他沒有拿出套,那就是姓趙得也是那類人。如果他拿出來做防護,說明他真心替我的未來考慮。
張茉莉沒想她話裡的算計,嘟囔:“我不去小嬸那啊。這兩年小嬸和我媽關系緊張,就不給她添麻煩。”
“……”林語晨聽她這麼說,直接路過李麗珍家,“嗯……我知道有個地方一定會收留你。”
“哪裡啊?”張茉莉看她開車,提醒說,“慢點啊,喝過酒呢。”
一邊說別人,一邊感覺熏熏然,輕飄飄得像飛起來。
“放心吧。曾經,我可是號稱喝遍靈市不醉酒的女強人。”林語晨也是託現在車少的福氣,一路平安開到“曉古知今”的店門口。
她拉著張茉莉下車,瞧向店門。
“我跟你說啊,你搶趙曉鶴的床就行。這家夥從小愛幹淨,不會讓你睡地板。而且他一直喜歡你很多年,上次還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綜合這些條件,他一定會收留你。”
“真假啊?你幹脆把我丟大馬路上得啦。我一定不礙著你找趙有歸上床。”張茉莉睨她重色輕友,又覺得有些不妥,“我和曉琳她哥……不熟。”
林語晨準備敲門:“你就住一晚,以你的身手,你不欺負別人就好。我可告訴你,趙曉鶴至今沒談過戀愛,初吻都在,別欺負他。”
張茉莉本來還不情願,聽說後眼睛都亮兩度,挺起腰肢:“不會吧?他沒談過戀愛?二十五多吧?老男人!”
林語晨想起三十多的趙有歸,大叔級別,不由莞爾。
“你就住一晚,明天我來接你。”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老式木門被開啟。
趙曉鶴看著開門撲來的柔軟身體,驚慌失措地後退:“哎?小姐,你怎麼了?請自重。”
張茉莉看他閃得快覺得好玩,一個旋腳就到趙曉鶴的懷裡。
趙曉鶴扶抱著她,一臉莫名其妙,聞到一股酒氣,繼而推去:“小姐,你喝醉走錯門了。”
張茉莉在他懷裡抬臉,對上趙曉鶴忽然震住的神色,幽幽打趣:“自重、走錯門?書生,姑娘我沒醉而且很輕好嗎?語晨說,你會收留我!趙、曉、鶴!”
“茉莉!!!!!我我我……你喝酒……喝醉了。”趙曉鶴虛浮雙手往後退,而柔軟的身體纏纏繞繞跟入大堂。
“真古板,逗你玩呢。我們姐妹好久沒見,聚一聚,喝得不是很多。”
張茉莉推開礙事的趙曉鶴,一腳勾在紅黃燈下的老式搖椅座腳,驚慌間一個漂亮的翻旋,穩穩地落進搖椅。
她的身體隨搖椅來回晃動,“唔……舒服。我宣佈,今晚我睡這啦。”
趙曉鶴目瞪口呆,被她剛才的動作驚豔,彷彿武俠書中描繪的鷂子點水,讓本就緊張的心為她的英姿狂歡。
咽口吐沫,眨著眼轉身,往門外張望,只看到紅色的小車尾燈匆忙地消失在遠處的街角。
深吸口門外的冷氣,回頭看到躺在搖椅上的茉莉,被一側的財神紅燈照得像是韻著古樸血玉光的鬼魅女神。
他突然做了個驚人的舉動,抬手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一臉麻木地說:“……茉莉,你不能在這睡會感冒。”
“本小姐身體好著呢。你感冒我都不會感冒。”張茉莉坨紅雙臉,覷向趙曉鶴。
黃光下的男人像一名有著悠久歷史氣質的教書先生,朦朦朧朧地,彷彿帶著聚光燈般的炫光,像民國戲裡戴眼鏡的溫潤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