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林語晨豁然抬手，噴在他臉上。
楚邵撇臉，本能甩去一巴掌，再去抓林語晨。
林語晨忍著肩頭的痛，滑溜下沙發，卻被抓住腳，趕緊踹去。
楚邵猛得一拖，又把人拉回來：“你給我噴什麼？”甩了甩頭，感覺視線有些糊，知道不是好東西。
“林語晨，我不會放過你，上輩子你到死都是我楚邵的妻子，這輩子你也必須是。”
說著他固定林語晨的雙腿，往裙子裡裡面摸去。
林語晨捶他，用力抽動幾下才踹在他的小腹，往窗邊逃。
趙有歸和錢育才等人剛入院就看到林語晨在視窗的身影，二話不說沖過去。
楚邵搖晃著站起來，眼前林語晨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跌撞地逼近過去：“你到底給我噴什麼？”
林語晨看到外面的警察，一顆惶惶的心終於定下來，拖延成功了。
她豁然回頭直面楚邵：“你在美國對我做過什麼，你忘記嗎？我現在要還給你。
另外，前世，調查者能這麼快下令抓你，是因為林菲兒和趙有歸他們合作，而促成合作的人正是躺在病床上的我。”
楚邵摸到椅子邊，扶著它猙獰張臉：“你就這麼恨我？”
“是，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伴隨林語晨的大聲怒吼，側牆邊的玻璃碎了一地，林語晨繼續高聲說，“你讓我的人生變得一團糟，你不信任我，你給我下藥讓我一輩子沒有孩子，還藉此嘲諷我。”
大聲說出上輩子的委屈，看著疾跑來的趙有歸，再次問向楚邵，“沈秋霞的死，是不是你讓捲毛動的手？”
楚邵的耳朵彷彿傳入陣雜音，眼前已經看不清，軟倒下去：“是，我要趙有歸也嘗嘗失去愛人的痛苦。他沒有父母，就應該讓一切回到正常的軌道……”
錢育才帶人沖過來，聽到這話，看見趙有歸攬住林語晨，掃過全場：“林老妹，沒事吧？”
林語晨搖頭，瞥向趙有歸時有些擔憂、有些怵，不僅怕他聽到楚邵承認殺沈秋霞後會沖動，也怕自己挨罵。
趙有歸一句話沒說，確定林語晨沒事，先用格子手帕擦她臉邊的濕痕，以此轉移注意力。然而，他還是剋制不住那股怒火——楚邵殺了母親的怒火。他摧毀了趙有歸生命中的第二座燈塔。
警員說：“錢局，這人昏過去了。”
錢育收起槍，鬆口氣：“林老妹風采不減當年，依舊是那個見義勇為的好市民。說說，咋回事啊？”
“我給他噴了迷魂用的薰香，你給他噴點水就能醒。”林語晨弱弱地解釋，“有歸，你沒事吧？”
趙有歸暗吸口氣：“傳呼站臺說你給我發訊息，但是，設定半小時後傳送。等我收到，你早在這。我來的路上碰到錢局，再一起過來。”
趙有歸聽錢局說林菲兒死了，更擔心林語晨單槍匹馬行動，果不其然。
“下次……”
“沒有下次。”林語晨趕在他前面說，又小小聲，“在外面，你也給我留點面子。”
趙有歸氣笑，聲音都高幾分：“林語晨，這是面子的事嗎？這是你的人身安全。”
被叫全名的林語晨差點喊聲“到”。
兩夫妻在旁邊爭上，楚邵被人用水潑醒，迷糊中看見警察，直往後縮：“你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