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涇關買來的甜餅,只是因為那時他說了一句。這人也真是軸,若是林停晚當時說個烏胡的特産,他難不成還要出江國?
林停晚不捨得推開鬱熠朝了,他含笑問:“那這個呢?”
他舉起鬱熠朝手裡另一串紅繩銅錢。
“壓歲錢。”鬱熠朝說,“新春長樂,阿晚。”
林停晚捧起鬱熠朝的臉,“鬱熠朝,你想當我長輩啊?送我壓歲錢。”
鬱熠朝笑道:“你不是天天喚我哥哥,作為兄長不能給嗎?”
林停晚瞬間被凍得臉通紅,挽尊道:“那也不多給點?”
鬱熠朝哄他,“這是我的一份,回去補給你,我爹孃的。”
“這……”林停晚被他的話嚇住,他只是隨便一說,絕不是有意冒犯兩位長輩的安寧。
“作為剛過門的媳婦,第一年他們應該補上這些。”
林停晚剛愧疚了一點的心立馬硬了起來,咬牙切齒,“鬱熠朝,你知道服下另一副藥後會動彈不得嗎?”
鬱熠朝拉著林停晚往回走,明明看不清,每一步卻都很實。
“哦?想趁機做什麼?偷親我?”
“……偷偷把你賣了。”
兩人把雪踩得吱吱呀呀響。
“那我們又能在大漠裡重逢了。”
“那你,別再戴那個醜面具了。若不是看你長的好,我早把你扔在大漠裡了。”
“那我能憑借長得好看要一個吻嗎?”
“凍嘴,趕緊走。”
“好。”
滿口拒絕的林停晚一路上卻沒少直接付諸行動。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相攜而伴,緩緩走遠。
身後泥濘的腳印被鵝毛大雪掩蓋,一切彷彿又安靜如初。
身前的路不時被焰火映亮,歡聲笑語中終於迎來了新的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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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