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看向床邊書架底座的櫃子。
付一行一頓翻找,拿出塊黑黢黢的圓石,“你運氣不錯。”
石頭一靠近蕭策脖領,只聽“叮”的一聲,一根約小指長的銀針被緊緊吸附在磁石之上。
蕭策能動了,閃過付一行衝向床邊。
“阿離你怎麼樣?”
但,入眼的,卻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衣服還是那件衣服,髮髻散了也還看得出原先的模樣,但是人,卻不是他熟悉的那樣了。
要不是他一直待在屋裡,要不是雲度飛懷裡的人仍痛得全身發抖,他簡直要懷疑雲度飛把人掉包了。
那張臉,白皙小巧,眉毛彎彎細長,眼睛大大圓圓的,睫毛纖長,鼻樑直挺,嘴巴小小的,唇珠飽滿,泛著病態的白。
那些蜿蜒盤桓、縱橫交錯的黑色脈絡呢?哪兒去了?
蕭策怔住了,一時難以接受。
這是山間破廟倒貼他的媳婦?
她本來的模樣如此?還是生病導致的變化?
若說之前雲見離的長得像鬼,那現在的雲見離就是天上最漂亮的仙女。
“我,她,她,這,怎麼回事?”蕭策的驚訝不亞於付一行?
付一行奇怪道:“怎麼,你也沒見過?”
蕭策茫然的搖頭,“我不知道。”
“那真是奇了怪了。”付一行明顯不相信。
他就說嘛,蕭家小子長得挺周正的,怎麼娶的媳婦醜出天際,要不是有驚天醫術傍身,他對雲見離這樣式的只會避之唯恐不及,但蕭家小子獨樹一幟,眼瞎一樣絲毫不覺不嫌棄,還天天忙前忙後的伺候,要茶繞茶,要水端水,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寵的挺像那麼回事。
現在再看,根本就是蕭家小子配不上人家花容月貌。
那可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任是誰也配不上的。
“阿離最後一杯酒,跟你喝的。”蕭策單刀直入,直述疑惑,“喝完了直接離席,那時還沒有異常,在臺階時,阿離腳步虛浮險些栽倒,開始我以為她醉了,但她臉色不對,外面人多,我只能先把她帶進屋,正要出去請付老幫忙,然後就動不了了。”
“不是酒的問題。”付一行道:“不然我們怎麼沒事兒。”
“如若不是……”蕭策盯著雲見離的臉,“她為什麼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