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度飛滿意的點點頭,“一會兒去跟他道個歉,他若是知道你才是我捧在手心裡的妹妹,斷然不會惹你生,與你動手的。”
說到這兒,雲度飛嘆了口氣,頓了頓,才道:“阿離,很快,哥哥就會把你治好的,到時候……”
他的語氣很輕,輕的微風輕輕一吹,就聽不見了。
可能他自己也知道,所謂的“很快”,短期內並不能實現。
雲見離一嚇。
怎麼這話題繞一圈又繞回來了。
雲見離忙接起雲度飛前半句,道:“哥,別說了,我這就去向他道歉。”
表象上:
雲見離垂著頭,侷促的捏著衣角,倒真像個態度端正知錯就改的孩子。
實際上:
雲見離拉著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季蒼旻走去。一邊走一邊摸裝在衣服裡的那包氧死人不償命的特質癢癢粉。
不停的對季蒼旻腹誹心謗:憑什麼我要給你道歉!一個偽君子真畜牲,啊呸,憑你也配!
見識過銀針的厲害後,此時再見雲見離走近,季蒼旻下意識的有所防備。
雲度飛知道雲見離是個輕易不會服軟的性子。
經過破廟事件的雲見離,天真爛漫的一面不復存在,野蠻任性的一面頗有變本加厲之勢。
正常情況下,雲見離不會同意跟季蒼旻道歉,如果同意了,就是另闢蹊徑找到整治季蒼旻的法子了。
雖不清楚這倆人是因為什麼鬧到如此地步,但一邊是至交,一邊是妹妹,他們若是不能和解,他在中間就會很難做。
想到這兒,雲度飛快步追上雲見離,牽住雲見離右手。
雲見離一怔,詫異的看著雲度飛。
擦,他怎麼知道我手裡捏著藥粉?
“別怕。”雲度飛拉著她往前走,“我陪你一起。”
我沒有在怕,明明是你在怕好伐?
怕我把季蒼旻吃了?
你怕也沒用,今天不給季蒼旻點顏色看看我可能撐不過今晚的天罰。
雲見離若無其事的拉了拉右手的袖子,趁機把右手的癢癢粉換到左手。
這一幕看,在季蒼旻眼裡就變了味兒了。